道该说什么,眼泪噗噗的落了下来,看起来颇为可怜。
袁氏、也知道如今轮不到她和女儿说话,轻轻的拽了女儿一下,自己跟着跪了下去,林敏茹被这阵仗吓到了,不敢再闹,也跪了下去。
“我知道这也不能全怪你!”绥宁侯淡淡的看着这一家三口,道:“我知道你忙,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还不一定能回家,别说是陪伴妻子儿女,就算是一小家人坐一起吃顿饭都不容易。七丫头什么时候长歪了,变成这样子,你说不定心里也在犯嘀咕呢!”
林易硅心头大惊,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果然,不等他说话,绥宁侯就又淡淡的道:“也罢,你就在家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你手头上的事情我会让人暂时接过去,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是,父亲!”林易硅心头恨极,却也知道大势已去,不敢再为自己辩驳,而是顺从的应诺。
林易硅的样子,让绥宁侯心头也颇不是滋味,淡淡的道:“七丫头昨日做了什么,昨日之前又做了些什么,你回去好好的问问,问清楚了也好好的教教,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名VB爱什么是礼数,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插手……这孩子,再不教的话,除了骄娇二气怕是什么都没有了。”
“是,儿子明白!”林易硅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女儿到底做了什么惹此大祸,但却只能这么应声。
“还有你姨妹家的那位姑娘在家里也住太久了!”绥宁侯有淡淡的点了一句,道:“该送人家回去和父母团聚了!”
火石电光之间,林易硅忽然明白了祸从何来——这件事情若和谢昱没有关系,他自己把头给扭下来!
“你这丫头,我那府里都快翻天了,你倒好,还能这本沉心静气的泡茶!”还是聚德楼,也还是那一间雅室,绥宁侯推开门看到的是正在泡茶的一娘,晴雪站在一旁侍候着,直接不客气的抱怨一声。
“侯爷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一娘笑着奉上一杯茶,从容的道:“绥宁侯府翻了天与我何干?别说我和谢昱八字都还没画下那一撇,就算我嫁了他,也只是绥宁侯府的表少夫人,说白了也就是个外人,侯府有什么事情,我能管得了?”
“你这丫头,这张嘴啊!”绥宁侯无奈的摇摇头,将还有些烫的茶水一饮而尽,道:“你却不想想,若不是你非要闹着要什么交代,让我把该处理的人和事处理干净的话,我那府里至于闹翻天吗?”
“照侯爷这么说来,仿佛全是我的错一般!”一娘微微挑眉,道:“我就该逆来顺受,无论什么人给了我什么气,我都应该生受着,不但不能道半句不是,还得陪着笑脸?侯爷,我若真是那样的人,还值得您多看一眼吗?”
“你啊~”绥宁侯摇摇头,一副颇那一娘没半点办法的样子,道:“你这般牙尖嘴利,这般的半点气都受不得,那婆子知道吗?”
“您说的是耿老夫人吧!”一娘微微一笑,又给他添了茶,道:“说实话,在老夫人跟前的时候我还真不是这样子的,无论遇上什么事情,想的最多的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侯爷想必也知道,我曾与兴安侯有过一段婚约,因为这个,兴安侯长子没少撺掇着阿昱堵截我,找我的麻烦,而我呢,只有那么一次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怎么看都是个宽容大度,忍气吞声的。”
“那现在怎么半点气都受不得,半点亏都不肯吃了!”绥宁侯自然知道这些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刚刚才会抱怨一二。
“以前是以前,以前有老夫人疼着宠着,您也知道她最是个护短的,怎么可能让她护着的我真的吃亏呢?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她老人家远在京城,鞭长莫及,我若不自己护着自己,还像以前一样等着她来护着……只怕等她来了,我的坟头上草都有人高了!”一娘淡淡的一笑,道:“再说,我对兴安侯,对那么一桩婚事只有厌恶,若不是因为某些原因,巴不得有人胡闹把婚事给搅了,自然不会觉得那是什么委屈,但是现在可不一样。我答应阿昱克服了多少心里障碍,对未来也多有期待,结果,冷不丁的冒出那么一个不能说不相干,但起码是没有资格指手画脚的人闹了一出……我若什么都不做,她还不得把我当死人,还不得蹬鼻子上面,越来越嚣张?”
“你这丫头!”绥宁侯被她说得半点脾气都没有,他带了几分好奇的道:“丫头,你说那婆子要知道你如今成这得理不饶人,还以婚事要挟,逼得我不得不处理老四一家的话,她会怎么样?”
“还能怎样?一定是老怀大慰,夸我做得好呗!”一娘笑了,道:“老夫人最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性子,总担心我遇事忍让吃亏受罪,她要知道我连这么一点点气都不肯受的话,一定会高兴,也会放心很多。”
绥宁侯忍不住摇头,还别说,那婆子肯定会是这样的!
微微的顿了顿,绥宁侯又道:“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老四没有教好闺女,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觉得委屈!”一娘笑笑,迎着绥宁侯怀疑的眼神,直接道:“若是侯爷只让我学着宽容大度,却什么都不做,我也不会觉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