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各脉各扫门前雪,看来是不行了。”
“即使为了尊敬当年的同门道友,并未取缔三十三重峰传承,这天宫蒲团,也是一直留着,就是为了不叫当年同气连枝之貌不复存在,但是...”
“百千年下来,随着敝帚自珍之象愈发严重,有着真君坐镇的一脉传承越发昌隆。”
“而反之,比如张守一道友曾经的邵阳峰,不说愈发衰弱,又无明师教诲之状,只言道峰底蕴耗尽后,诸多弟子,竟只能靠着宗门真传派发的供奉,来维持日常修行所需,实在太过贫寒,不应为圣地之貌才是。”
“再反观诸多主峰,虽修行的都是一样的法,但修行资源,明师真言,捷径妙语,无一不比上述要强,试问诸峰,长此以往下去,那些个没落的传承道脉,哪里能诞生出真正的天骄英才?”
“上下之差,委实有些太大了点。”
“以前本君就有心提过,只是诸位都是同道,一并含湖其辞,上行下效,本君也没法请示李含舟祖师。”
“可眼下...”
“有祖师出面。”
“你们自个儿来讲,该怎么办?”
“罗浮与离水二位道友在去之后,已将后事全权委托于我,此刻本君的意见,就是二位道友对于罗浮峰与离水峰的意见。”
“就是诸位的意思,本君还尚且不知。”
“于是,故有此问。”
他的话语落下,诸多真君面面相觑。
而随之。
一道厚重之音,打破沉寂的氛围,却是古岳真君接下话头,当下重重开口:
“半月之前,我岳家一脉的嫡系子弟,还有一峰所收的真传,一应用度与资源都已被本君重新划分,唯性情坚韧者与精彩绝艳者,才能得到本君的大力栽培,不再分血脉亲疏。”
“本君这一生,最看重一个传承相连,但...”
“若岳祖师开了尊口,哪怕是叫本君自断道途,我也不会有分毫犹豫。”
“眼下祖师既有所提及,道此事能与宗门有益。”
“那么,即使是叫我将那些怀有灵根的后辈,都尽皆逐出山门,本君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又岂只是这点?”
“掌教只管立规,本君不会再多说一句。”
如山岳般的身躯挺直,这位真君的话语沉重果决。
他这一生修行,因早年干系,与同门之间的情谊较为单薄,所以看重亲情与后辈,古岳峰的真传与嫡系之间,难免厚此薄彼,也算秉承宗族嫡传观念的真君里,比较坚定的一员。
哪怕是李含舟开口,恐怕他都不会更改自己的理念。
可...
要说那人是季秋。
古岳真君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只要那位为他开道的祖师说话。
哪怕他此刻亲自出手,将道途截断,他都不会有分毫后悔!
一时间,诸真君频频侧目,有些吃惊。
往日里,古岳峰长久下来,就差沦为岳家一脉的传承了,大家看在你面子上,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多讲些什么。
却不想,今日竟一反常态。
不得不说,祖师威望还是高啊!
而不仅是古岳真君,只要是曾经见过季秋真容的存在,对于玄霄真君所言,尽都是无一异议。
有些事情,其实就是这样,看似困难,但只要有一个能够力压乾坤,叫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领袖在。
那么人心齐,便都不是问题。
“如此最好,但还不够。”
“有些东西,是需要长久维系维持,才会有效的,希望诸君看在祖师的面子上,不要叫本君难做。”
“毕竟有些事情,既然应下,就不能再继续朝令夕改了。”
“另外,本君于主峰紫霄立了一处‘衍法堂’,现诸位既如此配合,那就请每峰遣出几位丹境真人,担任常任讲师,以各脉擅长之术,教授教授门中求法无门的弟子与真传罢。”
“真传资源,一应用度,按照本君事前想法,就且从诸位真君曾经揽下的一部分资源里抽出些许,一视同仁,分予门下弟子,算作基础的福利。”
“若不这样,可能有些峰里的孩子们,又得不停斩妖除魔,去与外界坊市来往,挣些辛苦资源了。”
“这虽不是坏事,但太过频繁,对于自身修行,总归不是好事。”
“最开始,大致就是这些。”
“还有就是,本君,道罡真君,张守一道友,赵还真道友,曾私下里商议,若有空闲,便以自身直指法相的正宗之学,每逢几年,便轮回一次,为弟子门徒讲道一场。”
“既说开了,那不妨就这般定下,每三年轮换一次,以真君讲道,点化真传,便权当作是为门下弟子谋福祉了。”
“如何?”
有先前那一茬子,再加上季秋之名,几乎没人会对此拒绝。
所以,自这一场云澹风轻,堪称波澜无惊的议事作罢。
偌大紫霄山,无论哪一方的弟子亦或者真传,都惊奇的发现。
宗门...
好像有些变了。
最直观的体现,便是以往的供奉在原有的基础上,竟提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