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眼前的季秋气的浑身哆嗦,面目涨红,近乎喷火。
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哪怕是那婢子所生的假兄,都不敢这般折辱于他!
“好,好胆子!”
“小子,吾若不报此次之仇,誓不为人也!”
死死抓住季秋施舍而来的马匹,袁木咬牙切齿,低声开口。
他一眼不发的捡起地上的剑柄,收入鞘中,就想要无视了季秋,跨上马匹含恨而去时,却听到此时不远处有一爽朗笑声,突然响彻而起:
“哈哈哈,好!就该如此!”
“我大炎律法约束上至世家,下到百姓,无论王侯公卿,皆需从之,这位兄台说的再正确不过。”
“袁公子仗着出身袁氏,就能不顾家门之风,于众目睽睽之下,策马长街,马踏百姓了么?”
“要知道刚刚那一幕,曹某可是都看清了!”
“此事一旦传扬出去,想必袁公子本就狼藉的名声,就会变得更加差劲罢。”
“也不知袁公若是晓得,手中荆条可还会利否?”
随着笑声响起,一道身披朱红衣袍,面容英武的年轻男子,随即自那两侧街道挺身而出。
此人一双眸子陷于眼眶,平白为其增添了几分深邃之感,哪怕岁数年轻,但也叫人心中不由一凛,只觉其有狼顾之相,凶险异常。
这是一个,一眼望去就能叫人心中生畏的人。
“曹贼,怎么哪里都有你来多事!”
“你不过就是袁纪左右的一跟屁虫罢了,也敢惹我?”
袁木猛地回头,就见到这男子出言哂笑,心中怒火不由更甚。
季秋看着两人的模样,一眼就猜出了二人不对付,不然那言论之间不可能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而在对头面前露出窘态,对于常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事情,恨不得立马遁走,就当没有这事发生。
于是袁木只狠狠的刮了那朱红衣袍的青年一眼,果然怒喝一声后,就头也不回的翻身上马,带着几个同伴负气而去。
本想邀三五好友出泰安而去山野狩猎,却不想竟遭遇这等意外,袁木颜面已然尽失。
继续呆下去,他又讨不得什么好处,万般无奈下除却灰溜溜的离去,也是别无他法。
于是一场风波,就此趋于平静。
那两个稚嫩童子,眼下早已吓的远远逃至一边,而二人的长辈此时亦是面色发白。
不过他们倒也知恩,隔着不远处对着季秋躬身一礼,连连拜谢后,这才拉着两个孩子匆匆离去。
对于这些世家子,底下的平民百姓哪怕是泰安城的百姓,也是丝毫不敢得罪的。
毕竟要是一个不周,稍有不慎之下就会惹祸上身,上诉无门,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哪怕季秋帮了他们,处于畏惧之下,这些底层的平民也不敢有过多接触,唯恐避之不及。
触景生情,季秋的眸子不禁有些复杂。
在如此森严的阶层压制内,普通的平民生活,简直是可怜而又可悲。
目送着这普通平民带着俩稚子离去,季秋这才回眸,正视着眼前仪表不凡,一身朱红衣袍,于方才仗义执言的青年。
这人,他在模拟之时曾经看到过他的画面。
大炎骑都尉曹武,领将率领三千精兵,就敢于与自己麾下太平大军厮杀的炎朝骁勇之将,自然是叫季秋有些印象。
炎朝到底气数未尽,正面战场之上冒出的将领几乎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哪怕太平道气势已然不弱,可却仍未撑住,只得功败垂成。
现在想来,其实真的输得不冤。
因为他作为张巨鹿的那一生,在起事之前的根基,确实是有些过于薄弱了。
偌大太平道虽有不凡气象,但像是真正的人杰之辈,也着实有些稀少,不过寥寥而已。
仅凭借着自己一人之力挽天倾,到底还是力有不逮。
【曹武】
【1岁:生于官宦之家,相传祖上为大炎名相,家境不凡,祖父于朝堂曾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显赫一时。】
【9岁:少时聪慧,性情豪气,于文道之上涉猎寥寥,可却喜通读数百年间的诸般青史,被一儒道大家曾赞曰:“少有内慧,非凡俗也!”】
【16岁:任侠好客,最喜广结好友,为人义气,于武道略有成就,观武校场看大炎羽林卫阅兵,意气风发曾豪言道:“当为大炎一骁将,马上博得万户侯!”】
【19岁:少而举荐,出仕任官,为泰安北都尉,申明禁令、严肃法纪,凡有犯禁者,皆棒杀之,一时声威无量。】
【27岁:几载宦海沉浮,因行法刚正,于朝堂之上政敌颇多,即使政绩显赫,亦是明升暗降,外放为一县令。】
【34岁:因受到政治牵连,免去官职,赋闲于乡野之间。】
【41岁:恰逢太平起义,一朝乘势而起,连立奇功,于三军左右为骁骑都尉,战功赫赫任职一方主官,战后布政清明,使一郡清平。】
【53岁:十年生死纵横间,天下纷乱不休,其自治下起兵,招募四方豪勇,连克数州之地,败八方势力,挟天子以令诸侯,拥大炎半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