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道有成的人杰。
今日,这些来自南燕各方势力的人,要在这离阳侯府之中,等候一位尊贵的客人到来。
离阳侯赵景此时一身侯服,正与在场各方势力的代表说说笑笑。
这些人中,有出身横渠张氏的张子厚后人,也有太兴侯亲自示意前来的亲信将领,一个个的来此,就是为了见到那位燕赵唯一的嫡系皇女。
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想要当鄂王与燕皇之间的政治牺牲品。
而长达八年的明争暗斗之中,鄂王府所展现的实力,以及赵紫琼身怀赵皇玺的正统表现,都叫他们不得不正视一件事情。
那就是相较于当代燕皇来讲。
貌似更有可能稳定江山,更有可能于未来大放异彩的...
会是那位曾经徽太子的嫡女,赵紫琼。
所以,他们今日才会前来。
看看那位被鄂王岳宏图扶持出来的存在,到底值不值得下注与追随。
而此时,周旋了一圈之后,离阳侯赵景与其他各州巨室的人物,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正主到来。
今天是暗中约定好的日子,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但在那之前,这位侯府的主人却独自一人,行到了角落。
在这里,正有一面色古井无波,身背剑匣靠墙而立的青年,默默驻足。
他的衣着朴素简单,似乎与在场之人格格不入,就仿若是这侯府之中的仆役一样。
然而,此人身上所透露而出的那股子气势,却远远不止如此,他周身的气质就仿佛是一柄利剑一般,叫人一眼见得,便不由望而生畏。
最起码的,让看得出来与其熟识的离阳侯,言语之中都不由带起了三分敬意:
“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竟然...真被你跨出了那最后一步。”
“南越剑池复兴有望啊!”
听着离阳侯赵景的感慨,杜白抱着手臂,望了他一眼,并未正面回答:
“这不是回来了么。”
“刚一回来,就听你说了近些年的大事,那南燕的皇权更替,竟然牵扯如此之广,倒是有些意思。”
“鄂王岳宏图扶持的赵紫琼,就当真叫你们这般看重?”
青年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好奇。
对此,离阳侯赵景随即解释:
“你乃是脱离红尘之外的修行之人,自然不晓得气运所向的赵皇玺,究竟代表着什么。”
“就这么说吧,若是那位走通皇道,就单凭着那一枚赵皇玺,她就是这南燕一十八州的正统,乃是真正的万民所向,而身怀大气运者,自当无往而不利也!”
“就比如趁势而起的燕太祖,再比如那北境的大元天可汗,便是如此!”
“秉承气数而生,再加上鄂王岳宏图的庞大势力,当今燕皇与之一比逊色不少,毕竟,他也拿不出什么让我等能够满意的筹码。”
“所以,诸君这才起了别的心思。”
“比如,将官印之中积累的冥冥气数,都交给这位未来的女皇,前来达成一笔交易。”
“反正这些东西,没有赵皇玺,得位不正的燕皇赵牧,他也聚集不起来。”
离阳侯论及其中隐秘,不由娓娓谈道。
至此之时,这青年才慢慢点头,眸中闪过了几分若有所思。
此时,待二人正聊间。
门外,便有一张拜帖,奉上侯府。
随着一袭紫衣,风华绝代的身影惊鸿一现,伴随着那白袍道人的身影,带着一行人一同到来。
正主终至,大幕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