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自个儿都骂?”
“老侯,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缺点儿血性。”颜良直言不讳道,“按理说不应该啊,你比我还年纪小呢。”
“这不是血性不血性的问题……”
“在我看来这就是!”颜良打断他,“你说等几年再办这案子,凭什么?那帮人犯了法,凭什么还要让他们逍遥几年?”
“江阳、朱伟受了这么多委屈和不公,凭什么还要让他们再忍受几年?”
“还有侯贵平的家人,他父母年纪大了,能活多久还不知道,一旦有个万一,难道让老两口到死都不能看到儿子沉冤得雪?”
侯亮平深深皱起了眉,就要反驳。
但颜良却没让他说话,接着道:“别跟我说什么有些牺牲和阵痛不可避免,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人高高在上说这种车轱辘话,感觉挺没皮没脸的。明明拼一把就能避免,怎么就不可避免?”
“大局啊老颜!要顾大局!”侯亮平敲敲桌子。
“扯淡!”颜良冷笑,“要是你等的大局连侯贵平的冤屈都容不下,那算什么狗屁大局?老侯,大局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就是胆儿小,就是懒政,就是缺一种迎难而上,舍我其谁的精神!”
侯亮平动容了,他被颜良这句话触动了,甚至感觉有些羞愧。
“再说了,端多大碗吃多少饭,大局是你我该考虑的吗?”颜良继续道,“你官也没大到哪儿去,大局是你有资格操心的吗?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吧?”
“老颜,你嘴一直这么毒吗?”侯亮平苦笑。
“这不是毒,忠言逆耳。”颜良道。
“行了,你别说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侯亮平没好气道,“不过还是要讲究方法,而且要稳扎稳打,千万不能冒进。”
这就是侯亮平和江阳的区别。
颜良赞赏点头。
他虽然敬佩江阳,但其实根本不欣赏江阳他们的做事方法和办事的智慧。江阳他们自始至终就没能拿出一个像样的方案来对付敌人,哪怕到了最后,也只是想出了同归于尽的悲壮打法。
而侯亮平上个时空对付赵公子那群人,却是步步为营,虽然有时会失去一些先机,但整个大局下,也无伤大雅。
这才是做大事该有的气度和胸襟。
“这是当然!”颜良道,“其实,现在就缺上面的支持了,我掌握了一些很关键的线索,但我压着没用,也没告诉江阳他们,一旦我们得到支持,我可以保证,在一天之内把整个证据链彻底完善起来。”
侯亮平有些吃惊:“真的假的?”
“我看起来像是说大话的人吗?”颜良反问。
“好!”侯亮平一拍桌子,“你有这个信心,那我也不墨迹了、这边你放心,我可以直接以省检的名义插手,有人说话,我会全帮你挡下!但你们省厅那边的压力,就得你自己承担了。”
颜良笑道:“有你这话,够了!”
“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侯亮平心中也升起了一些豪情。
“放心,我们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合作。”颜良若有深意道。
一个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一个省反贪局的局长,有这两人联手,发挥出来的能量无疑是十分惊人的。
局势随着颜良正式出手而发生了彻底改变。
平康县那边,由于朱伟在县局没了李建国掣肘,他对江阳的保护很到位,使得胡一浪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对江阳下手。
而得了照片和名单的江阳、朱伟,他们还真取得了一些进展,
他们发现了名单上另一个名叫葛莉的女人的行踪,知道这个女人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他们没有贸然行动,第一时间通知了颜良。
颜良得到了上面的支持,他很快展开行动。
他先是用了点小手段,直接把李建国调到了其他省市,然后利用上个时空线得到的信息,直接找到了名单上的第三个女孩李雪——此刻已改名为张晓倩的蓉城晚报记者。
说服了张晓倩后,他和朱伟兵分两路,一个去精神病院控制葛莉,一个直接前往卡恩集团抓捕胡一浪,还有他背后的老板孙传福。
同时,颜良命经侦科调查一个跟卡恩集团关系密切的银行之间的业务往来,并且命手下监控了这家银行的行长。
几乎在胡一浪和孙传福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刹那,阻力就不期而至!
至少有十几个高官把电话打到了颜良和市局一把手的手机上,亲自过问此事,措辞很是严厉。
甚至一位高官亲自来到市局。
关键时刻,侯亮平出手了,直接拿下了卡恩集团幕后的副市长和他的女婿,还有两位区长,共计十余位大小官员。
整个蓉城震荡!
侯亮平的出手,可以说是石破天惊,顿时吸引了所有大人物的注意力,也成功为颜良减轻了压力。
“老颜,一天,你给我保证的一天啊,别忘了!现在压力都在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