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没有再废话,跟着黑西装走了。
不管王宝心里怎么想,但起码态度表现出来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么牛的一个社团大佬,能在满屋都埋伏枪手的情况下对何邪做出这种承诺,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了。
这个人真是个枭雄。
当然,王宝识相最好,如果他后续有什么手段,何邪也决不会惯着他。
为了避免和警察碰到,黑西装直接带何邪走专用的隐蔽电梯,到了地下二层车库。
何邪走后,王宝仍坐在沙发上沉思,而吧台后、隐藏门中、甚至是每一根柱子后,都走出一个个持枪的黑西装。
“你们先下去。”一个头目对手下吩咐一声。
等人走后,这头目好奇问道:“宝哥,干嘛不直接做了他?”
王宝沉思着摇头:“这人……有些奇怪,听说大佬文找了个高人帮他摆平了杀手,你查查,是不是这个人。”
“好。”
“另外,”王宝目光凌厉,看向手下,“一个小时之内,无论我在哪儿,丧狗都必须站在我面前!不然,他以后都不用再见我了!”
“明白。”
王宝站起身来,整整衣服,冷笑道:“去见见警察吧。”
半个小时后,王宝被拘捕,丧狗被人从浴缸里拉出来一顿暴揍,急急忙忙跑来见王宝,却得知王宝已被拉到警局了,他又仓皇往警局赶去。
尖东警署被王宝的手下包围了,最终丧狗付出了几十个手下被拘捕的代价,自己也带着手铐,终于在审讯室里见到了王宝。
而与此同时,何邪正在半岛酒店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和两个有捷克血统的东欧大洋马正在进行保健运动。
“宝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闹这么大……”
丧狗一见王宝,就擦着冷汗惊惧地道,两腿抖得很厉害。
丧狗说话的时候,陈国忠等一帮反黑组的警察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若非陈国忠他们也对这件事感兴趣,丧狗要见王宝根本不可能,而现在,整个过程自然是要在警察的监控下。
王宝冷冷瞥了他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距离他说要见丧狗的时间,过去了五十九分钟。
“说吧。”王宝淡淡道。
丧狗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看警察,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手下几个人被那老瘸子打断了腿,这口气我当然咽不下去,就去找他麻烦,谁知道他不在,我就烧了他的铺子。”
顿了顿,丧狗的声音略微放低:“我也没想到,他的铺子里还有那么多钱……”
王宝面无感情看着他:“多少?”
“三百万,”丧狗畏惧地看了王宝一眼,“是美金。”
王宝深吸一口气,这就对了,否则谁会因为一间破杂货铺搞这么大?
而另一边,陈国忠等人都非常惊讶,彼此面面相觑。
一个开杂货铺的残疾大叔,哪儿来的三百万美金?
这个消息似乎更证实了陈国忠之前的猜测,这个达叔,绝对不干净。
“钱我还给了大彪二十万,又给小弟们分了十万,去赌场玩梭哈,输了五十万,又买了八十万的六合彩……”丧狗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刚才去泡三温暖,做马杀鸡,花了两万,还、还剩下一点,都、都放在我马子的家里。”
古惑仔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你给他一百万,他一天就能给你挥霍一空。但你让他十块钱花一个礼拜,他有时候都花不完。
所以穷到扑街和大富大贵对他们来说从来不是什么阶级或者境界,而只是生活中运气好和运气不好的两种状态而已。
他们完全不会考虑什么人生规划,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都混成古惑仔了,还规划个屁啊,干就完了。
对于丧狗把钱花了个七七八八,王宝早有预料,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下是什么德行。
而且他敢肯定,丧狗所谓剩下的一点钱,真的就只是一点,几千,甚至几百都有可能。能剩下一万美金,都是破天荒了。
因为这家伙也吸独,在道上,独品是比钱更有价值的硬通货,他有钱不换成独品屯着才怪。
王宝淡漠看他一眼,道:“你走吧。”
丧狗当场噗通一声就跪了,惊恐哀求道:“宝哥你饶了我,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还上这笔钱!七天,给我七天……不,三天,三天我一定凑够!”
王宝冷冷道:“几千个弟兄受了伤,你以为现在还是钱的事情吗?”
这次莫名其妙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就是因为这家伙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人,王宝把他五马分尸的心都有了。
“宝哥,你饶我这一回,看在我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求你了宝哥,再给我一次机会……”丧狗哀嚎起来。
王宝根本不为所动,冷漠地拿出自己的手机。
“喂,这里不能打电话。”其身后一个戴眼镜的警察出声阻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