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嘴里说着不信,眼神却下意识向两边瞟了瞟,这一瞟,他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只见路的两边,各有十余人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以他为中心点集中过来。
得益于和坤泰的亲密关系,唐仁认出了这其中一些人,是警察没错!
他整个人顿时懵了。
听筒里,那个故意压低嗓门的声音语气急促了些:“听着,证据确凿,被抓到你就死定了,想要活命,快跑!”
嘟嘟嘟……
那边挂断了电话,唐仁依然满脸茫然,半天反应不过来。
“什么情况?”秦风也察觉到了两边明显不怀好意的人,顿时也紧张起来,他看出唐仁神色不对,忙问道。
“我……”
便在这时,两边的警察突然毫无预兆向中间冲了过来!
唐仁如弹簧般一下子蹦起来,一拽秦风的胳膊,大吼一声:“跑!”
便率先向路边的一个小巷里窜了进去!
“抓住他!”
“站住!”
“别让他跑了!”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黄兰登一直就在不远的车里监控一切,见状骂了声“一群蠢货”,也急忙下车,此时一群便衣警察已经追着唐仁和秦风两个人钻进了那条小巷里,拥挤的小巷中一阵鸡飞狗跳,惊叫怒吼连连。
黄兰登转身,直接从另一条路去围堵。
很难想象,几十个警察居然抓不到两个慌不择路的人,这场混乱的追捕历时二十分钟,跨度达三条街一条河,最终以黄兰登鼻子受伤,警察无功而返而告终。
惊魂未定的唐仁和秦风二人躲在一条窄巷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彻底跑瘫了。
“他、他们是警察?”秦风喘息着问道,声音有些惊慌。他虽然聪明,但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对呀,警察……”唐仁到现在整个人还是懵的。
“警、警、警察为什么抓你?”
“对呀,为什么抓我?”
“我、我、我问你呢!”
“为什么?为什么?”
啪!
秦风一耳光扇在唐仁脸上。
唐仁茫然看向秦风:“你打我啦?”
“我、我没打你。”秦风无辜地瞪着眼睛。
“你没打我吗?”唐仁摸着火辣辣的左脸颊,眼神终于开始恢复聚焦。
“没、没有啊!”秦风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继而又问:“为、为什么抓你?”
“他们说我杀人啦。”唐仁颤声道,眼神又开始发懵。
“你杀了谁?”秦风吃了一惊。
“我杀了谁?”唐仁看向秦风。
“你说你杀了谁?”
“你说我杀了谁?”
“我怎么知道你杀了谁?”
“我怎么知道我杀了谁!”
“……”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警察局里,刚回来的黄兰登立刻去向局长作了汇报,局长紧接着就召开了内部会议,要求所有警员到场。
人刚到齐,坤泰就拍了桌子。
砰!
坤泰怒视黄兰登,指着他的鼻子大吼:“黄兰登你什么意思?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到我的地盘抓人,还特么抓我的人?啪捎!”
黄兰登的鼻子上已经包了纱布,还隐隐渗出血迹,样子有些狼狈。
但此刻,他的眼神充满玩味。
“你的人?”他似笑非笑,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
“废发!”坤泰一看他阴阳怪气更生气,“整个唐人街谁不知道唐仁是我的马仔呢?你问问他们哪个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抓人?”
警察局长沉着脸,冷冷看了眼坤泰:“兰登,证据。”
黄兰登对坤泰不屑一笑,站起身来,打开了投影仪。
他指着幕布上显示的资料,开始介绍案情:“三个月前,唐人街四家金店被盗窃,丢失金条金块一百零一公斤!我们最先锁定的盗窃团伙中的一个,就是颂帕工坊中的手工匠人颂帕!”
“而且我们最后确认,失窃的黄金,也藏在他的工坊之中。”黄兰登声音洪亮,眼神犀利,很有气势地环视一周,接着道,“四月十五号,我们准备抓颂帕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人杀了,死亡的时间在四月十四号晚上十一点到一点钟。”
“我们多次排查,能够进入颂帕工坊的入口只有一个,那就是工坊正门!工坊正门外面有四个监视器,可以毫无死角地拍到所有进出工坊的人。”
说到这里,黄兰登的目光落在了坤泰脸上,冷笑道:“虽然昨天警局被盗,所有证物都被歹徒盗走,但监控录像,市政署那边还有底子,我叫人连夜查了一遍,发现在颂帕死亡的时间段里,唯一一个进出过工坊的人,就是唐仁!”
坤泰吃惊地看向黄兰登。
黄兰登继续冷笑,盯着坤泰道:“杀死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