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冠英一大早刚来到办公室,郑宏伟便打来电话,说他们有点事儿可能晚到一会儿。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老秦要找他谈话的事,便趁这点时间去了二楼,他敲了敲门,半天没人应声,拉了两下门,门锁着也没拉开。转身刚要走,碰见机关党委的许丽荣。
许丽荣见曾冠英敲老秦办公室的门便说:“曾处长你还不知道啊,老秦刚才让车撞了。”
曾冠英吃惊的问:“让车撞了,啥时候的事儿啊,没啥事儿吧?”
许丽荣没回答他那么多的问题,只是摇头说:“看样子不轻,常局长都去了。”
曾冠英心想应该去看看,便问:“在哪个医院呢?”
许丽荣想了下说:“好像是在市中心医院呢。”
曾冠英转身说:“我这两天一直在外边忙着,没回局里来,我去看看他去。”
许丽荣笑着说道:“我这让我看家,要不我也跟你一块过去了。”
曾冠英朝她摆下手,转身下楼去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办公室,然后开车去了医院。
监护室里,老秦的脑袋上绑着厚厚的纱布,用来固定纱布的头网与纱布一块儿遮住老秦大半个脸。老秦的头部显然被清理过,脸上还能够看到遗留的血渍。原本铁青的脸呈现一种灰黑色。浑身上下插了很多的管子。监护室的几个小护士围着老秦的病床转来转去。老秦的老婆和他女儿站在老纪病床两边,愁苦着脸色一会儿看看老秦,一会儿又看看管子那头接着的仪器。监护室外面有十几个人散乱的站在那里,大家都一声不吭,面色凝重得让人心里发毛。其中有几个人曾冠英看着面生。
看见高大奎站在那里,便凑近了悄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大奎知道他问的是他们去泉山市场的事儿,便回道:“我也是刚回来,今儿去的晚了点,卖病鸭的早走了,咱们明天一早再过去。”
曾冠英又朝病房里努努嘴问:“怎么回事?”
高大奎也朝病房里看了一眼说:“我也是刚听说,昨天晚上下班,骑车让一辆大货给撞了。”
曾冠英好象是不相信似的说道:“让大货给撞了?”
见曾冠英有些疑问,高大奎绘声绘色的说道:“老秦的家住的比较偏僻,回家得穿过一条比较僻静的沿河路。听说就在老秦拐进沿河路不久,迎面开来一辆大货车,两只车灯照得老秦眯缝起眼睛。老秦放慢了车速,沿着路边慢慢的往前蹬。谁知道,那汽车在接近老秦时突然加大了油门儿,直冲老秦开过来。老秦见状本能的朝路边躲闪,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咣当一声,老秦连人带车飞出老远。好在有人发现的早,给120打了电话,这才算保住老秦一条命。”
曾冠英哦了一声说:“看这样子挺重的是吧?”
高大奎压着嗓子说:“挺重,现在还在抢救呢。”
曾冠英狐疑的说:“怎么让大货给撞着了呢?”
高大奎把嘴巴凑近曾冠英耳朵旁边说:“听说是故意的,有人报复老秦,这不市局刑警队的都来了。”高大奎用下巴朝那几个陌生人努努嘴。
曾冠英朝那几个陌生人看了一眼,问高大奎:“找着肇事车辆了吗?”
高大奎叹气说:“只知道是个大货,昨天晚上天黑再说老秦他家那胡同路灯太黑,没人看见那大货的车牌号。我看这案子不好破。你来了正好,一会儿不得问问你啊。”
曾冠英疑惑的说:“问我什么?”
高大奎仍然用压低的声音说:“挨个过筛子,咱局里来的人都问过了。”
俩人正说着,旁边过来一个人,看看高大奎又看看曾冠英问:“是咱局里的不?”
曾冠英知道是在问他,便答道:“是!有事吗?你是?”
那人说:“我是市局的,你们老秦不是出点事吗,咱们就作个笔录。”
曾冠英知道这是程序便问:“在哪?”
那人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说:“这边。”然后便在前头领着他朝那屋子走去。
曾冠英跟高大奎摆了摆手,便跟着那人走了。
那人把曾冠英领到那间屋子里,对屋里坐在桌子后面的人说:“又请来一位。”
屋里有个人正在低头翻弄面前桌子上的材料,抬起头,先是一愣,然后便满脸带笑的站起来,拉住曾冠英的手说:“是曾处长啊!来来来!快坐!”又对刚才带曾冠英进来的人说:“小刘,这是曾处长,去给倒杯水。”小刘转身去倒水。
曾冠英也没想到在这会碰着姜凯,便问:“你怎么在这?”姜凯接过小刘倒的那杯水放到曾冠英面前,说道:“这事本来应该交通队管,可是现场证据看可能是刑事案,这就轮到我们刑警队上了。”
曾冠英哦了声说:“需要问什么说吧。”
姜凯坐回到办公桌说:“曾处长,这也是履行程序,就做个笔录。”
曾冠英喝口水说:“我知道,没事,说吧,想知道什么?”
姜凯坐到那张桌子后面,翻了几下面前材料问道:“前几天老秦说要找你谈话,一直没谈上对吧?”
曾冠英点头道:“是啊,这两天我不是在忙5.21那个案子吗。”心里却在想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