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回忆,郑学军坠楼当日,他们有一场约会。明明已经事先约定过,郑学军失约去参与打架,是因为这起打架是临决定的吗?遗憾,这起打架也不是临决定的。之所以两个事先的约定会撞,只要换个角度思考,一切都迎刃而解……”
“因为当日该去废弃工厂的,根本不是郑学军,而是你,郑学望。”纪询一字一句。
“……”
“我们常说两面派,两面派,用以嘲讽人在不的人面前表出的不态度,郑学望,你在医院候对领导对事的态度,无可指摘,在他们眼里,你不说完美无缺,至少年轻有为;可是在那些护士口中,你的形象就有待商榷。毕竟戏做久,也会累,也要有个宣泄的出口,一你的少年期。”
“少年期,你在父母老师面前是乖巧的孩子和优秀的学生。人总有虚荣总好面子,因为虚荣和面子而不愿毁掉良好形象理所当然。但是,当久乖孩子,一天天的什么出格事情都不能做,多累啊。正好你有个双胞胎的弟弟,又更好,你弟弟是个不怎么上进的野孩子。于是,在你偶有想要放松想要叛逆的间里,你只要做件简单的事情:说服弟弟,让他身份暂借你。”
“荒谬。”郑学望盯双手,他的目光似乎也像双手一样,被固定住,“双胞胎长得再像,不熟悉的外人辨不出来,家人还辨不出来吗?”
“恐怕不是辨不出来,而是根本不想辨吧。”纪询说,“人总是趋向信自己想要信的东西。他们信你是一件精美的、有远大前程的玉器,你的外表上就不能见一丝瑕疵;至于你弟弟,一个破烂瓦罐上的裂纹,多一道、少一道,又怎么样呢?我想你早就深谙这种道理,因为在你的学生代,永远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吧……父母的偏爱,老师的嘉许,学的羡慕,亲戚邻居的另眼看。和你弟弟截然不的生活环境。”
“……”
郑学望没有说话,或许他已经无言以对。
“1996年的4月1日,本该你去的一场约架,由本该和李小雏约会的弟弟,替你去。也许是这一天你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许你只是临悔,不想去……最,郑学军代替郑学望去一场没有回路的约架,郑学军代替郑学望,永远地跌落在废弃工厂的地砖上,躺在医院苍白的病床上。”
“该死的,是你啊。”纪询轻轻重复自己说过的话,“郑学望,你让你的血缘兄弟,顶替你的死亡名额。”
保留在片里的骨灰,每年四月一日的通信,堆放在家里一盒盒的积木,恐怕正是具化的愧疚,一天天在吞噬他的良心。
他杀害陈家树的动机,此浓烈。
郑学望抬起,黑眼珠盯纪询。
肉眼看不见的面具自他脸上轻轻剥离,脱离面具,脸还是那张脸,人仿佛不是过去的人。
接,郑学望居然露出一点微笑。
非常古怪的微笑。
这微笑保持一段间,接才有声音从他嘴里漏出来,仿佛一下子,音画不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