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双眼,口中嘶吼连连,黑暗中看不见那一头的红发,但这样的怪物,不是红发鬼还会是什么?
但人常言道,做了亏心事才会怕鬼魂,林潜自认为一身正气凛然,对于神鬼并不惧怕,相反,他觉得有些人要比鬼怪恐怖的多。
红发鬼扑来,林潜只侧身一闪,便避开攻击,同时手肘一顶,那怪物竟然弱不禁风,被这随意的一击顶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挣扎,那厚重的喘息声,听上去不堪入耳。
众人闻声,纷纷赶来,其中有人从一楼带来了烛火,霎时间点亮,那红发鬼在灯光下,吼叫连连,拿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众人看到,面前的哪里是鬼怪,只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但他的行为异常古怪,嘴里如野兽喘息,四肢肿胀,腿脚控制不住的颤抖。
在赵保佃的命令下,几个仆从上去按住这人的肩膀,把他的手从脸上挪开。
“这……好像有点眼熟……”
“看上去,有点像是北刀山的王邹寻王公子……”
听到王邹寻三个字,怪人的瞳孔露出一丝清明与痛苦,四肢手脚发疯一般挣扎,奈何他被四个仆从狠狠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王傧急匆匆的赶来,眼见王邹寻脱光了衣服被按在地上,立马上前询问,“邹寻!怎么会这样!来人呐先给邹寻换上衣服!”
顿时有个王邹寻的侍妾丫鬟小跑上来,手上拿着一套衣服就要去给他的主子换上。
岂料到这时异变忽生,那衣服套在王邹寻身上,王邹寻突然大叫一声,双臂捶胸,竟暴躁的把衣物全部撕扯成了碎片,力道之大,让人难以置信,甚至是制服他的四位仆从,也被他一把推开。
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众人眼见王邹寻双目猩红,瞳孔里充满了罪恶与欲望,那侍女丫鬟刚碰到王邹寻的手,王邹寻的身子就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看向侍女的目光也变得充满侵略性。
“啊——少爷不要!”
就在众人眼皮底下,王邹寻如同一只肆欲发泄的猛兽,朝着面前娇小玲珑的身子扑了过去,狠狠将其压在身下,嘴角的口水一滴滴淌下,滴在侍女面若羊脂的雪白脸蛋上。
虽然少女是心甘情愿献身给王邹寻,但在这个时候,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实在是有伤风化!
她本能的抵抗,谁想她越是抵抗,王邹寻越是兴奋,身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几乎撕扯的她有些生疼。
站在一旁的王傧再也看不下去,运作全身的真气,一巴掌拍出,狠狠打在王邹寻的肩胛骨上,王邹寻受痛回头,对着王傧怒目而视,王傧趁机一击手刀切向他的脖颈,让王邹寻暂时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他本还想盘问王邹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下若再不将其击昏,在众目睽睽之下,北刀山的声誉,就要被这小子败个干净。
侍女见状,也是很有眼力见,飞快的起身,抱起王邹寻的身子,替他穿上另一套衣物,没理由再让少主通体赤裸暴露在众人眼前。
还好包括梁昕云,赵岩盐在内的一些上楼的女子,此刻都在二楼窗前看着那滴血的编钟怔怔出神,不然北刀山实在是宁可将王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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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鬼怪错杀,也丢不起这个脸。
四下沉寂,无一人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处境对于北刀山,十分的尴尬。
这时,忽然有一低沉声音道:“依照我的看法,邹寻贤侄可能是被人下了药。”
说话的人正是湖海院的山平剑客刘谐,他一捻胡须,接着道:“老夫观邹寻贤侄面色如常,但印堂发黑,其双目血红,见婢女便暴躁不堪,应该是中了催情的火毒。”
“湖海院在吴越东部,而东部有一座凄凉山,山上就长着这样的植物,名为唤情毒株,配少许剂量可当做药物催情,本是当地人用来给猪牛马羊生殖所用。”
王邹寻的怪状怪事,本就让人胆寒,如今听说了被人下了药物,更让人细思极恐,能做出这种事的,一定与北刀山之间藏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王傧沉声道:“此毒如何解?”
刘谐摇头道:“我只知晓有这样的毒草,却未听过有解毒之法,一般都是等时间过了,自然药效消除。但……看王贤侄的模样,似乎被人加了极多的份量,恐怕醒来后还是不能自已……”
难道就这样干等着,让大家看着王邹寻醒来,继续那丑陋不堪宛若野兽的行为?
这时候,有一人小声道:“在下有药,可……可以治疗小爷的毒……”
“你?”王傧转身看向躲在墙角颤颤巍巍的小郎中,疑声道:“你一个卖假药的,来瞎参合什么热闹?”
小郎中面色惶恐,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颗黑不溜秋的丸子,上面一股酸臭味,众人闻到都忍不住捏住鼻子,小郎中捏住药丸道:“这是我的独家偏方正气丸,可治催情之火毒,给王小爷服下,保证药到病除!”
王家一仆从恶语相向道:“你个不要命的郎中,这是什么玩意?地沟里捡来的泥巴?一个卖假药的,万一少爷吃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办?”
小郎中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