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见,那小子喊梁姑娘什么……云儿?”
王邹寻:“嗯……”
常广亮:“大哥,你看见没有……那小子居然去拉梁姑娘的手……梁姑娘真的被他拉走了!”
王邹寻:“嗯……”
常广亮疑声道:“大哥,梁姑娘不是你的心上人?她跟别人走了,你怎么漠不关心的……你不吃醋?”
王邹寻突然眼神一瞪,对着常广亮脑门上就是一扣,接着是一顿落花流水,一边打一边嘴里嚷着:“你他娘的,老子又不是眼瞎耳聋,需要你……一遍遍,一声声,说出来,提醒老子?”
梁昕云一直在思考林潜说的剑招动静结合的意蕴,直到二人牵着手走到礼膳堂门口,才后知后觉过来,猛然要抽手,同时狠狠瞪了林潜一眼,嗔怒道:“你干什么?”
林潜握紧梁昕云的手不放,同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看看你,结识的都是什么样的人,那王邹寻,恨不得眼珠子长在你身上!我这是拉着你逃出生天。”
梁昕云冷笑,腰间寒芒一闪,细云软剑露出一角,道:“还不松手?”
林潜只得悻悻然松开手掌,苦着脸道:“被你刺了一剑,还要替你去和别人赌斗,如今赢了,却连握个手都不行,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梁昕云忽然莞尔一笑,直把林潜看呆,她把脸凑到林潜跟前,轻轻一股香气吹到脸上,鼓起嘴轻声道:“那给你个奖励好不好?”
“什……么……”
“晚上来我房间,我们再比一场剑?”
林潜猛然摆手后退,决然道:“去你房间可以,比剑还是算了!”
梁昕云冷哼一声,闭眼,示意不再想看见林潜,他可以滚蛋了。
两人分别,林潜脸上不自觉嘴角上扬,他忽然远远一看,却看到两个熟悉身影,正是小道童孙玉山和小丫鬟小葡萄,两人手拉着手,好像到现在也没松开,正盯着那戏班子变魔术看的起劲,两人看起来都玩的格外开心。
林潜问过孙玉山,他那哥俩孙玉桥怎没来,孙玉山道,那胖道童身体不适,好像是最近受了风寒,现在卧病在床,没能来参加这次稀奇的晚宴,实在是怪可惜的。
忽然,林潜目光一凛,他察觉到,在这礼膳堂的外围角落里,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寒之气,而且这股气机就贴在他的脖子上,在风中让人颤抖。
什么样的人,能带来如此窒息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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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潜经历过两次,一次是在堕龙渊盘山而上的石阶上,时逢大雨,电闪雷鸣,遍天黑暗;一次是初到余龙镇,霜寒冻骨,刀声如鸣鸿,月色凄寒,遍地银光。
只是这样的气机,转瞬即逝,林潜再想去探查,这股寒意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究竟是谁?
恰这时,林潜与一人擦肩而过,后者正好撞在林潜的肩上,两人皆是一个踉跄。
林潜抬起头,却看见此人身穿轻布麻杉,背着一个墨绿色的酒葫芦,怀里鼓鼓,脸色匆匆,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正是那位奇怪的喝酒小郎中。
小郎中冲撞了林潜,也不迟钝,径直就走向林潜,朝着他弯下腰,行了个看着有些别扭的鞠躬礼数,嘴中含糊,道:“抱歉抱歉。”
晚宴尚未开始,他已经喝的有些醉迷糊,不知这墨绿色的葫芦里,是不是还添了些什么药。
林潜朝他回礼,两人就此别过。
林潜特意督了眼他的身材,有七尺长,而且脸骨尖薄,体态消瘦,像是一喝就倒的货色。
眼前忽现一团火光,紧接着是一阵爆裂声,林潜闻声望去,原来是那戏班子的其中一人,在表演世俗中的口吞油汁,嘴中含火的戏法,引来一阵唏嘘呐喊声。
林潜仔细看去,那喷火戏子,头戴牛角,耳串金钩,脸上涂了一大笔红墨相间的花纹,扮作的是阴间赤焱小鬼的模样。
他身上的皮肤黝黑粗糙,浸泡在油中,显得油腻异常。个子却只有平常人的一半高,完全是个侏儒!
只可惜,这长相丑恶的侏儒,却是个瞎子!
一个刺客,纵然可以易容改变模样,可以练就缩骨功或喝药改变身体,一对招子血烂,却如何也做不到暗中伤人。
林潜只看了一眼,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但他又发现个奇怪事情,那先前就注意到的私塾老先生,此刻居然还呆在原处,一动不动。你以为他睡着了,但他两眼却睁的浑圆,目露忧伤,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这老头是个驼背,身上行囊背着一大长条,也不知是否是被其压弯了脊梁。
除此外,还有小葡萄口中提到的花甲老头,那三四位白发白须,白杉白裤,甚至连鞋子也是白色破布包裹的老头,聚在一起,蹲在地上,看起来就像孪生兄弟。
林潜仔细走进一瞧,发现他们正一起聚精会神的数蚂蚁,有人来也不曾抬头一下。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阿弥陀佛,林潜转身再看,却发现一位身披着绿傧青衣佛门袈裟,手中捻着一盏青灯的中年和尚正望着他,目露慈祥。
青衣和尚,在《梦游录.樱桃青衣经》中所述,乃是得道讲僧,身俱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