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突然涌现一股肃杀之气。
银月当空,照的人心头寒栗,任奇康没来由的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他忍不住向后撇了一眼,但他看到的,却是苏如鹤黑气翻滚的手掌。
“苏先生,你……为何……”
任奇康话未说完,突然发觉自己脖颈出一阵冰凉,鸣鸿刀上砭人肌肤的杀气已经刺来,靠着对危机的本能,任奇康强行歪过头去,但他的肩膀却挨了一刀。
只一刀,鲜血喷涌如柱,任奇康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瞬间就好像遭到了巨兽的撕咬,鸣鸿刀巨大的刀锋,几乎要将他的身体割裂。他的左手臂,已经是藕断丝连的黏在身上,眼看是废了。
而恰恰此时,苏如鹤的一掌,正中任奇康的后背,尽管任奇康拼全力运起内功抵挡,但那股巨大的掌劲还是将他击飞出去,他的断臂也承受不住冲击,在空中抛飞。
任奇康没有看见林潜遭受酷刑,自己却先变成了一个断臂人,何其可笑,但他眼中的更多是难以置信,即使自己左臂已端鲜血直流,他还是不懂,为何银月刀魔与苏如鹤会突然一齐向他发难。
在他眼里,这两人现在是他的盟友才对,他本对目前的状况胸有成竹,觉得一切尽在他的把握之中,但结果却狠狠打了他的脸。
沈追倒吸一口冷气,任奇康的受伤,让他心中惊恐,同时他的内心也闪过一丝念头。
为何苏如鹤要对任奇康出手?只有一个解释!他是右使的人,右使扬言任奇康只要敢对林潜心生歹意,自然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苏如鹤,就是右使安插在他们身边,时时刻刻监督他们的眼线!
一股无言的恐惧瞬间席卷他的全身,即使他再淡定如石雕,此刻的脸色也压抑至极。他当然知道苏如鹤的可怕,竟然他和任奇康的武功极高,放眼天下也是屈指可数,但和苏如鹤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层次。
因为苏如鹤是曾经浮世教榜上的第十七人,能够进入二十人之前,就不是他与任奇康能对付的了。
但沈追,到底是个经历过生死杀伐的人物,他既然知道苏如鹤的杀意,知道自己逃不过,便打算率先发难。
任奇康还未回过神来,便看到他身后的沈追,如同疯魔一般,双眼血红朝着苏如鹤飞扑过来。
过多的流血,让他神志有些模糊,难道真如传言所说,鸣鸿刀和混天紫极功,乃是天下最凶煞之物,能够迷乱人的心智?不然为何自己的同伴,突然间就开始互相厮杀起来!
林潜并没有依照银月刀魔的话逃离,因为此刻场上的变化,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便是银月刀魔,也是一刀挥出,就放下鸣鸿刀凝视三人。
沈追咬牙,侧身朝着苏如鹤的风府穴按去,然而苏如鹤却脚踏微步,嘴里冷哼一声,一招飞鹰爪扣住沈追伸过来的胳膊,双爪一伸一拧,便将沈追的筋骨完全错开,眼前顿时爆开一团血雾,沈追的手骨竟被苏如鹤硬生生拽了出来。
沈追疼痛的大声嘶吼,但他仍然缠住苏如鹤,同时对还在发呆的任奇康吼道:“他要杀我们,你在干什么?只要还剩一口气就和我一起对付他!”
任奇康如梦初醒,他脚步如风,赫然是魔幻风影步,唯一剩下的单右手,使出他的绝技苍古轮回,刹那间如同千手观音一眼在前方形成一片掌影,朝着苏如鹤的后背打去。
但他没有料到,苏如鹤竟任由他拼尽全力的一掌打在后背。在两人夹击之际,苏如鹤左右开弓,两手分别撑开,撑向沈追与任奇康的胸口,突然间在他的掌心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吸力,紧接着,任奇康与沈追就觉着一股压缩的内力融入他们的心脉,紧接着,那股压缩至极点的内力突然炸开!
寒风凛冽,巨大的震荡下,沈追与任奇康被苏如鹤这一招吸掌震飞,经脉具断,五脏六腑都破裂出血,眼看是不能活了。但苏如鹤却也结结实实挨了任奇康的一招苍古轮回手,在他的后背留下了一道鲜红的手印。
任奇康已倒在地上,但他却在肆意狂笑,他盯着苏如鹤,大声嗤笑道:“何必呢?堂堂圣教榜上排行第十七的高手,却要和我们两人同归于尽?”
他此刻当然也已经想明白,苏如鹤对他们出手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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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也是因为林潜,是因为浮世教右使的吩咐。
“是右使让你杀我们?但右使的话,值得你拼上性命?”
他瞪大双眼看向苏如鹤,倘若苏如鹤不给他一个答复,他绝对是死不瞑目的。
苏如鹤冷声道:“什么右使?我杀你们,和右使有什么关系?”
他抬手从怀中取出那张古老的羊皮卷,眼中露出迷恋而贪婪的色彩,缓缓道:“我只是觉得,这样迷人的功法,上交给圣教实在是太可惜了,留在我苏如鹤的手中岂不是更好?”
“至于你们二人……”苏如鹤冰冷的眼光扫过倒地的沈追与任奇康,他低声嘶哑道:“我私吞混天紫极功的事情,难保你们不会说出去,所以我要将你们都杀了,因为只有死人才永远守得住秘密。”
“原来是为了混天紫极功……难怪……”
任奇康明白了,他终于合上双眼,死了。但是沈追还有一口气在,沈追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