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场面要火花四溅!
秦邵不得不上场安抚众人。
“大家都静静,不要吵了!”
秦邵将长戟朝地上敲了几下,发出“琤琤”的响声。
众人听到他说话,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秦爷!”
崔志山有些急,担心秦邵受这些人游说。
秦邵伸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大家先不要吵,现今贼寇流民还未散,我们内部争斗起来,如此这般,流寇再次袭来,我们就自动缴械投降;饿!”
秦邵的话声冷硬、掷地有声。
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秦爷,我们都是乡野之人,没有太多见识!请您也给我们指出一条明路!我们也不是非要说跟崔沟抢人!只是大家对抗流民经验不足,吃了太多亏,害怕如此下去,保不住家园,护不住家人,才想此下策!”
有族长沉痛地说道,语言很是诚恳。
“就是!秦爷,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听说崔沟这边昨夜在您的领导下打得贼寇溃不成军,才斗胆来寻求帮助的,请你也帮帮我们,教教我们!”
其他族长也附和道。
“大家放心,抵抗贼寇不是一村之事,崔沟这次能战胜流寇,其实是整个村子的功劳,我跟崔族长先前还在总结经验,准备将我们这次取胜的经验和以后对敌措施分享给大家!”
“即使我不去你们村子,你们也跟崔沟一样掌握迎敌策略,关于这些方面,我不会藏私。”
秦邵摆摆手,让大家稍安勿躁。
“秦爷说得简单,口头说说有什么用?我们又没看到崔沟是怎么战贼寇的,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分享,那神药之事为何只字不提?怎好意思说不藏私呢?”
有一个后生不满地说道,似乎不相信秦邵的话。
“你好大胆!竟然跟秦爷这样说话!”
崔志山很是不满,崔五等人也要上前准备教训那外村的后生。
秦邵赶紧阻止。
“什么神药?”
他有些不解地问那后生。
“就是崔志山头被打破了,听说你拿的药直接就将人救活了,不是神药是什么?”
那后生也是个耿直之人,虽然身边人捅他不让他多说,他还是说了出来。
“那些只是些止血药……”
秦邵有些无语。
止血的云楠白药,在这里竟然被当作了神药。
“能止血还不神?你都给崔沟药了,也不能不管我们!”
有人都囔道。
要知道这里是山区,就是没有流民,就是碰撞摔倒也会经常出现流血之类的。
不少人伤口严重发炎就没命了!
更不用说像崔志山那种头上破个洞,流血不止还能止血活着,那药不是神药是什么?
这些人早就听说那秦爷给崔沟一些神药。
不患寡患不均,这些村子也想有。
斗米恩升米仇,人性真是不可考量!
“大家都稍安勿躁,那些药只是止血用的,并非什么神药!如果是为抵抗流民流血受伤,定然会送药医治,无论是哪个村哪位村民。”
“大家今天来,如果是为了一起抵抗流民的,欢迎各村族长一起进屋商谈预防流民大计!如果只是来锱铢必究占便宜的,可以自行离开!”
秦邵直接喊道。
跟这些村民合作最好简截了当,人多嘴杂,讨论越多,问题也就会越多,弄不成事儿。
听了秦邵这些话,那些人瞬间哑口无言。
有族长带头进屋,其他村的族长也陆续跟了进去。
从上午的己时一直到天快落黑的酉时,屋内人仍没有出来。
一会儿大声议论,一会儿争吵不休,一会儿瞬间宁静。
小三子和韩瑾蓉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韩姑娘,你说他们都说什么呢?怎么还没谈完?”
小三子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时想上蹿下跳想进去打听,但被人给念出来。
里面的人说不准任何人过去打扰。
哼!忘记小爷当时怎么拼命为村子打贼寇了,这会儿把小爷当小孩子了!
李三内心不住地腹诽。
“商量抵挡流民、打贼寇。”
韩瑾蓉朝屋子里看看说道。
“直接打不就完了,哪有那么多话要说呢?秦爷有没有吃饭,这都快一天了!”
李三有些不耐地说道。
担心饿着自家爷。
“没事,我看到有人送饭和水进去了!”
韩瑾蓉安慰道。
从她的视角能看到秦邵被一群人围在当中,他在一个土堆一样的沙盘上面指指画画。
周围人一会儿宁静旁听,一会儿激烈讨论。
他时认真倾听,时而伸手示意,那些人瞬间噤声听他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