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就在也没有出来.............”
“一个矿洞那么危险吗?那底下到底有什么?”
“不知道!下去的人都没有在出来,没人见过那底下到底有着什么。”
村长无力的摇了摇头,尽显无能为力的衰老疲态,他这么大的年纪,面对这种事情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然后呢?你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了?”
“当然没有,当时很多人已经发觉了这矿洞的古怪,没有人再愿意下去了,甚至那低下住着魔鬼,我们触怒了神明的坟墓,等等的谣言也开始在村子里传开,可是那么多人的亲人都失去了联系,他们的家人又怎么能罢休,他们开始来到我的家大闹,纷纷要求我们去救他们家人。”
村长说到这里他的眼里满是愧疚,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而且他的眼睛里还有着难以表述的痛心,那种痛心切骨断筋。
“而我唯一的儿子不忍心看我陷入如此困窘的境地,自告奋勇的组成营救小队,再一次前往营救,可是这一去也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再也没有回来。”
村长说到这里终于不能自已,嚎啕大哭起来。
“我年近四十岁才老来得子,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到弱冠之年,却不曾想他就此夭折,呜呜~~~~~”
村长佝偻着腰,不断地擦着眼泪,不断地哽咽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缓和了好久,李铭的问话无疑是将村长伤口上的血痂全部撕掉,血淋淋的伤口不仅再一次被展示出来,而且还在不断地将本已经深入骨髓的伤口撕裂,在撕裂,痛不欲生。
“王爵大人,你知道嘛,我的生命已经接近了尾声,而我这一辈子都在这个小小的山坳里,没有什么大出息,上天好不容易赐给我了一个儿子,他是我这唯一存在过这世界上的证据,可是我的儿子先我一步死了,我这老朽彻底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曾经想过,我不如取一尺白绫,就这么去了,可是我实在是太没用了,我就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丧子之痛村长在心底已经埋了太久,他无颜面对自己结发的糟糠之妻,断了香火也无颜面对自己的祖先,更无颜面对那已经驾鹤西去的儿子。
“你别这么悲观,说不定他还活着呢!”
李铭轻轻地拍了拍村长孱弱的肩膀,老来丧子,中年丧偶,青年丧父,幼年丧母这种痛苦简直是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的,而李铭也很难清楚无论外人说什么,这种痛感都不会减弱,唯一能够治愈的方法就只有依靠时间慢慢地淡化。
“没用的!”
村长昏花的老眼里不断流出泪水,他哭着摇头,不断地抽泣着。
“就在我儿子出发的第三天,张铁匠的儿子悠悠转醒,他的人虽然已经没有了大碍,可是却吓破了胆,得了失心疯,不仅神志不清,而且特别害怕蓝色的东西。”
“蓝色的东西?”
“对,他特别害怕蓝色的东西,只要是蓝色的东西靠近他,他就会吓得大小便失禁,而且拼命逃跑,我们起初被没有在意,可是随着时间长了,再加上他的反常,我们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
“在我们用蓝色的幕布将他彻底包围起来,不断地逼问着他,终于让我们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他说了什么?”
“铁矿,银矿,父亲,蓝色的魔石,魔鬼,不要,不要吃我.................”
他声嘶力竭的嘶吼,就只说了这些,然后就被蓝色的幕布彻底的吓得晕死过去,之后再怎么逼他他都是这样的反应,再也得不到任何的信息。
“后来一部分丧亲的人主张去救援,而另一部分则恐惧于那些未知的地方,想要敬而远之,于是村子就被彻底的撕裂了,撕裂成了两个阵营,无法宣泄的惊恐就这样被他们转化成了愤怒,这两伙人开始互相攻击,而我则彻底的被架空了,没有人在听我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耕作和劳动彻底的被搁置了,所有的资源都开始短缺,他们就开始驱逐那些认为无用的老弱病残,而那些人被两方的人所厌恶,无奈之下就只能互相拥抱取暖,我带领着他们在那矿洞附近扎下根来,依靠着海边捕一些鱼,和采集一些野果维持生活,虽然过得清苦了一些,可是还能勉强果腹。”
“那后来你们在没有去就人嘛?”
“连那些年轻力壮的少年人都没有了音讯,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又怎么能有所作为,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保证了安全的情况下尽量的靠近那个矿洞,虽然我们无法将他们安葬,但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靠近他们,在远处悼念他们,而那些大义凛然和贪生怕死的家伙,在驱逐了我们以后,却在也没有靠近过这里。”
村长说到这里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他的眼里满是怨恨,他恨那些人,恨那些人的道貌岸然,恨那些人的背信弃义,可是他只是个土埋半截身子的糟老头,无力改变,同样也无法改变。
人就是这样,越是对现实无能为力,就越是耿耿于怀。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