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翰难部族亲近的友邻,杀害了怯翰难的妻子和孩子。她这么做似乎是出于嫉妒,但又像是故意挑起战争似的。怯翰难也予以报复,杀死了她所有的亲人。现如今,他们已无法共存于世。
他们两人重逢,随后一场拼杀,她有仙灵相助,怯翰难本赢不了她,但忽然之间,那仙灵倒戈,反而困住了女萨满,让怯翰难一剑斩掉了她的脑袋。
仙灵微笑着说:“你做得很好。”
怯翰难问:“你为什么帮我?”
仙灵说:“我是受人所托。”
怯翰难的心脏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他问:“是何人?”
仙灵指了指一边,怯翰难见墙上挂着一个女人的画像。那女人隐约像是怯翰难觉醒时见过的“妈妈”。画像中,她身在漫天飞舞的黑叶中,动作静止凝固,神态残忍、冰冷,却透着无法形容的狂乱。
怯翰难喃喃道:“妈妈。”
他现在全明白了,是妈妈在操纵着他与女族长,让他们结仇,自相残杀,决出应该由何人取得王位。
他们像是被主人饲养的两头困兽,那主人让他们挨饿,让他们彼此憎恨,让他们变得凶悍残暴,最终将利爪利齿对准了彼此的咽喉。
怯翰难喊道:“她到底要什么?”
仙灵道:“她想要一切。”
仙灵失踪,怯翰难逃回了部落,敌人已群龙无首,唯有投降。他成为了王。
.....
他睁开眼,梦结束了。他沉浸在恐惧中,又过了一会儿,翻身坐起。火光让他觉得安全,可火光之外,令他觉得无以伦比的黑暗,充满着令他胆寒的妖魔。
他是灵阳仙,是太阳的使者,是无人能挡的大帝,但此时,他却比幼童更为胆怯。
他低声道:“妈妈。”
一个女子走入了帐篷,她穿着染红了的熊皮大袄,神态庄严高贵。这红衣女子说道:“大帝,正好你醒了。”
怯翰难盯着这红衣女子看了许久,她容貌颇美,姿态看似凛然不可侵犯,可又隐隐流露出妩媚入骨的魅力,似在邀请怯翰难抱她,亲她,侵占她。她也许算不得绝色美女,却远比怯翰难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诱人,令男人无可抗拒。
红衣女子也看着怯翰难,露出笑容,似乎她不怕怯翰难欺辱她,而是准备品尝怯翰难的身躯。
她是怯翰难这多年来最倚仗的大臣,一个冰行牧者的萨满,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部落。正是凭借她的指引,怯翰难才能有如今的领土。她似乎有着数不尽的知识,知晓无穷尽的妖法。
怯翰难知道她是妈妈派来的,但无法断言。他想要睡她,已想了许久,可却越来越害怕她。
他道:“你找我做什么?现在天还黑着。”
红衣女子说道:“我想让你看一件东西。”
怯翰难说道:“又要看什么东西?你让我做的那些...那些暴行,难道还不够么?”
说出此言,他又想起了他在难民营所看到的一切,那些冰原的难民吃的....东西。
他们都将变成强大而忠诚的士兵,但他们已不在是人了。
红衣女子说道:“一切都是为了赢得战争。”
怯翰难道:“我们原本赢不了?我们可是冰行牧者,雪原上最强悍的英雄。我手下有三十个灵阳仙,各个儿......”
红衣女子冷冷说道:“你败给了孟伍斧。”
怯翰难无言以对。
红衣女子走出帐篷,怯翰难别无选择,唯有跟从。
他来到红衣女子的营帐内,发现这营帐远比想象中来的大,便是他真正皇宫中的卧房,只怕也不及此处,一到此处,周围便格外阴森寂静。
他见一三丈高的女妖魔躺在地上,她赤着身子,双眼凝视着怯翰难,有一双血红羽毛的翅膀,健美诱人的身段。
怯翰难道:“这是做什么?”
红衣女子一剑划开这女妖的腹部,里头一片漆黑,似乎空无一物,又似充满着险恶,她说道:“进入她的身体,然后重生,再一次觉醒,收获超凡脱俗的力量。”
怯翰难表情愤怒,但心中惊骇得难以言喻,他道:“我为何要这么做!”
红衣女子笑道:“因为妈妈要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