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了?”
鲁檀道:“爹爹说,咱们北方女子,身子最为要紧,尤其是胸口,唯有丈夫和儿女能看,可我....我都被你看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啦,这下子我又该如何见人?将来若是嫁给别人为妻,又觉得万分对不起他。”
形骸道:“是么?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鲁檀重重拍了他一下,道:“你说得倒轻巧,爹爹还说:‘你长大以后,身子只能交给自己丈夫,对丈夫忠贞不二,若有别的男人偷看你,就是大奸大恶之徒,你回来告诉我,我亲手替你杀他。’你....你又不是我丈夫,凭什么看我....看我这里?”
形骸暗忖:“莫非北方女子性情刚烈,对礼节贞洁如此看重?若真是如此,我盯着她瞧,倒确实是我的不对。”咳嗽一声,道:“可那些纯火寺、青阳教的,不也看到了你?”
鲁檀道:“他们已被我用宝剑杀伤惨重,你呢?你倒逍遥法外,得意自在的,说不定心里千百遍地回想我的....我的好身材,一边想,一边口水直流,哼,我想到这里,真是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形骸苦笑道:“我怎会像你说的如此不堪?再说了,你才多大年纪?身材并未长成,就像是个小女孩儿。”
鲁檀嚷道:“我已经十六岁啦!爹爹说,在他所有女儿之中,数我最美最聪明,他要在附近的王国中,挑一位最年轻英俊的大英雄,让那人....娶我。”说到此处,低头偷瞧形骸,面泛红晕,暗想:“他肯定年纪比我大得多,本领也马马虎虎,样子还算....过得去,可若说英俊....咦!我到底在想什么?他多大年纪、怎般样貌,与我有什么关系?莫非他竟想娶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形骸听她东拉西扯,道:“别说这没谱的话了。”
鲁檀急道:“怎地没谱?我若把这事告诉爹爹,他非....非要杀你不可。难不成....难不成还把我嫁给了你么?”
形骸道:“那你又何必多嘴?”
鲁檀道:“不成,爹爹说,小恶不除,必成大恶。你今天能偷看我,明天对此念念不忘,后天....更不知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因此我非说不可。”
形骸道:“你这是小题大做了,我又并非那般无聊之辈。”
鲁檀低声一笑,道:“你要我不告诉爹爹也行,只要你答应做我的保镖,整日守在我左右,全心全意保我平安,我或许能大发慈悲,不向爹爹告状。”她东拉西扯、大费周章,原来仍是对此念念不忘。
形骸冷笑道:“你这话前后矛盾,先前还怕我对你意图不轨,之后又要我与你常常相伴,莫非姑娘竟对我暗生情愫,故意邀我对你动手动脚么?”
鲁檀登时羞涩至极,道:“胡说!瞎讲!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我...我哪里是如此放荡的女人?”
形骸本就是为让她消停,见她似有些生气,闷声不响,知道奏效,总算松了口气。他总算得了清净,暗想:“青阳教之阴谋,定是想用鲁檀性命,要挟鲁平前辈就范。鲁平前辈功力通神,足智多谋,再加上山庄中的鸿钧逝水,原本不惧什么青阳教徒,但就怕他顾及女儿,被青阳教徒有机可趁。”
又飞了不久,他们落在山庄后方,鲁檀道:“啊,山庄里果然来了敌人!”
形骸道:“你怎地知道?”
鲁檀指着山庄上方,形骸见乌云如同漩涡,转动不休。鲁檀道:“这是山庄中的灵气导致,爹爹以此告知白国的白光卫,但又令他们得知不必小题大做,他自己应付得了。”
形骸点头道:“山庄中果然有除灵阵法,青阳教徒倚仗的全是妖火,他们贸然来此,真是自讨苦吃了。”
鲁檀笑道:“我知道一条密道,咱们从密道进入山庄,吓他们一跳。”
形骸道:“何必如此麻烦?直接从正门走入即可。”
鲁檀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那多没意思啊!咱们一进去,他们就都盯着咱们瞧了,如何比得上在敌人洋洋得意之际,咱们从天而降,震惊全场来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