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终于在此遇上了你。”
裴若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拜教主前来找我,定然是为了一笔大买卖了?”
众人听她语气豪迈,满身江湖豪侠气度,不禁惊奇。拜风豹忽然柔声说道:“是啊,裴姑娘,你这等姿色美貌,这般才能权势,江湖上能及得上你的年轻女子,只怕凤毛麟角。”
裴若微笑道:“拜教主好会夸人,不过本人颇有自知之明,只是个混一天算一天的大混子。”
拜风豹翻身下马,走上一步,道:“姑娘何必自谦?不瞒你说,我今日前来,乃是向姑娘求亲的。”
裴若虽早有防备,闻言仍一个冷颤,满身鸡皮疙瘩,却也并非作伪。她道:“我听说拜教主曾率万众僧兵,前去向当今玫瑰殿下求亲,却被玫瑰殿下扫地出门。怎么?今个儿你故技重施,又来找我裴若了?”
那场大败被拜风豹引为奇耻大辱,此刻听玫瑰提起,暗暗恚怒,道:“这消息倒也传得快,不过姑娘却听得差了。并非殿下不允我,而是我不喜殿下,故而拂袖而去。”
形骸忍不住就想大笑,总算定力惊人,屏息无声。裴若抿扭过头去,抿嘴笑了片刻,道:“原来...原来如此。”
拜风豹见她神情,心下着恼,声音变得急促凶恶,满是胁迫之意,他道:“姑娘,以我拜风豹今日身份武功,就算圣上在朝,也定会为我倾倒,忙不迭拉拢于我。我看中姑娘,是福是祸,姑娘并非愚人,想必心知肚明了。”
裴若笑道:“我配不上教主,还请教主‘拂袖而去’吧。”
拜风豹怒道:“裴若妖女,我这话今天就撂这儿了,我要你与我成亲,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如若不然,我风暴教猎杀世间妖道,对妖女尤其有一套,你可想尝尝厉害?”
裴若“咦”了一声,道:“我既然是妖女,你为何非要迫我成亲不可?你身为教主,说一套做一套,又岂能服众?”
拜风豹大怒,伸掌抓向裴若,忽然间,一阵金风吹来,沙子钻入众人眼中,众人痛得哇哇大叫,泪水直流,胡乱挥手,四处摸索。有人取出水袋,往眼中浇去,但却全无效用。
拜风豹沉住气,真气运转,化作水行功夫,将眼睛冲洗干净,两旁一望,已没了裴若影子。突然间,地面裂开,数道金色锁链缠住拜风豹双足,往上一扯,拜风豹被吊了起来。他哼了一声,扔出骨灰飞刀,喀喀声响,锁链寸断,忽然间那锁链又变作大风沙。拜风豹瞧不清楚,心下惊慌,运足真气,防备飞来的金沙,感应靠近之人。
这时,有一全身被笼罩在金箔中的人奔向拜风豹,一刀向他劈下,拜风豹斩出一剑,将这人脑袋斩落,鲜血飞溅,金箔散去,拜风豹认出此人是自己的教徒。他身子一震,见众人兵刃翻转,往上下左右打出,似乎全分不清状况,以为四周全是敌人。
拜风豹怒想:“这妖女早有防备?她布下阵法害我?”稍一想,双足再度被缠,他喀喀两刀,斩断锁链,蓦地又有教徒飞扑而至。拜风豹一刀将那人斩死,骂道:“妖女!有种现身!与我堂堂正正交手!”
裴若笑道:“我是妖女,根本不知堂堂正正是什么意思。”
拜风豹朝那声音冲去,人未至,剑气先行,将那边的几个人影斩成了肉泥,却见又是自己的属下。他怒不可遏,陡然使出龙火功第七层境界,运骨灰飞刀,转了一圈,剑气激扬,朝各方飞出,将数十丈内花草树木尽皆粉碎,裴若躲在远处,见状吓了一跳,暗想:“他功力居然比想象中更高!幸亏此阵已成。糟了,不知行海师弟是否遇险。”
不一会儿功夫,风暴教徒全被拜风豹所杀,但死后金箔升起,变成金沙,继续遮天蔽日,可见形骸并无大碍。拜风豹连斩十刀,内劲远远传开,有几次险些斩中裴若,好在金沙延缓剑气,裴若才能躲开。其实拜风豹想要脱身,并非全无机会,但他自恃武艺高强,仍想擒拿裴若,不愿落荒而逃,而在金砂阵中又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时决策失误,耗尽了气力。
再过一炷香时候,拜风豹真气涣散,金砂钻入他口鼻之中,拜风豹呜呜哼声,屏住呼吸,门户洞开,破绽百出,裴若在两根金锁链上绑住金色短刀,手一指,锁链飞出,扑哧扑哧,刺入拜风豹琵琶骨中,拜风豹再无力挣扎,被锁链牢牢困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