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重伤不醒,燕轻寒暂时监国。
六皇子燕晟造反欲逼宫,押入天牢,查抄皇子府,案件交由三司会审。
惊心动魄的一晚让所有人都惊了一跳,若是燕晟逼宫成功,这大周又会是另一番景象了,好在当时凌王妃和景王世子的奋力相博,才阻止了这事件的发生。
沈言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光线似乎太过于昏暗,她刚想起身,却不小心拉动了身子的伤口,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记起来自己是受伤了。
听到动静的燕轻寒突然转头过来看着内室里,放下了手中的笔,然后起身走进了内室,看见沈言舒果然醒了。
燕轻寒的身影就近在眼前,沈言舒突然笑了:“你回来了。”
“再不回来还不知道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燕轻寒上前,将她轻轻地扶起来,用枕头靠着背后,然后转身去给她拿水。
燕轻寒小心翼翼地给沈言舒喂了水,原本有些干涸的喉咙终于得到了解放。
沈言舒问道:“怎么样了?”
燕轻寒知道沈言舒在问燕晟的事情,便回答道:“他已经押入天牢,这两日三司会审,他也就这些日子了,淑妃早就死在了宫里,父皇现在还没醒,他受伤严重,估计一时半会醒不了。”
倒是在沈言舒的意料之中。
“只是可惜了。”沈言舒轻声呢喃了一句,苦笑一声。
燕轻寒深邃的目光望着沈言舒:“你想杀了父皇?”
沈言舒淡淡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燕轻寒点头,说道:“他确实也该死。”
镇北大将军一案,他明知道戚奕和镇北军都是被冤枉的,但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却让这么多的将士寒了心,让这些为国付出了心血的人背上了沉重的名声而死去,此罪深重,无可辩驳。
沈言舒说道:“燕晟大概是没有找到玉玺,所以才迟迟没有杀了燕沥,看来这父子相伤起来,倒真是让人意外。”
燕轻寒说道:“玉玺在燕沥的身上。”
沈言舒微微一怔,随即释怀,燕沥此人,果然最信任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燕轻寒继续说道:“其实燕沥没有死更好,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他这话倒是让沈言舒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燕轻寒对燕沥还有着深深的父子情,不过看起来这似乎也不可能,且不说燕沥是如何对待燕轻寒的,燕轻寒这些年受的委屈,便不会让他和燕沥又多深的感情。
沈言舒转头看着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又看向了房间里书桌上的东西。
她说道:“应该早过了子时了,你怎么还不睡?”
燕轻寒盯着她的眼眸说道:“知道你会醒过来,所以想让你一醒过来就能看见我。”
沈言舒轻笑起来,说道:“现在看见你了,早些休息,这些日子的事情应该会很多,保重身子才是。”
“娘子放心,就算是为了娘子,为夫也会好好保重身子的。”燕轻寒说道。
沈言舒道:“油嘴滑舌。”
燕轻寒委屈地说道:“为夫说的都是心里话。”
沈言舒白了他一眼,说道:“好了,去休息吧。”
沈言舒受了伤,燕轻寒不好和她同睡一床,而是让人搬来了席榻,他就睡在一旁。
知道燕轻寒一直在自己身旁,沈言舒倒是也安心地睡下了,明明刚醒,却渐渐有了困意。
第二日沈言舒醒过来的时候燕轻寒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起身还是会觉得疼痛不已,只能乖乖地在床上躺着,阮乐瑶和苏绵绵听说她受了伤,倒是一起递了帖子过来看她。
只是除了她们两个人,随行的还有于蝉。
沈言舒看着这帖子,她倒是不想见于蝉,只是于蝉偏偏是和阮乐瑶还有苏绵绵一同来的,若是只见她们两个人而拒绝了于蝉,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对朝颜说道:“把她们都请过来吧。”
朝颜看着沈言舒一副无奈的模样,倒是说道:“王妃若是身子不爽利,大可让阮小姐她们改些日子过来。”
沈言舒说道:“不必了,到底不是我心虚。”
朝颜不知沈言舒所说的是何事,只是王妃既然说去请进来,她便出了房间去前院将三位小姐请到了院子里。
凌王府很大,只有两个主子,沈言舒和燕轻寒都是住在主院里的同一个院子,凌王连个妾或者通房都没有,这凌王府倒是显得格外的清静。
阮乐瑶她们进了院子,随着朝颜走进了沈言舒的房间。
沈言舒仍在病榻上,倒是不好起来接待她们,好在她与阮乐瑶苏绵绵平日里关系就不错,所以大家都不在意这些虚礼。
苏绵绵看着沈言舒这副模样,心疼不已:“言舒姐姐这伤得也太重了,得多疼啊。”
阮乐瑶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