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坐在院子里看着燕轻寒帮着她给花浇水,而自己坐大树下的秋千上看着他提着木桶忙上忙下的,倒是没有半点喊停的意思。
青鸢在一旁看着,倒是轻声对沈言舒说道:“小姐,王爷都快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浇过了。”
沈言舒眼眸都没有抬,慵懒的回了一句:“随他去,我又没让他做。”
燕轻寒浇完最后的几株花树,将水勺子放回到了木桶里,然后将木桶提到了树下,走到了沈言舒的身边。
“现在有空了。”他说道,“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沈言舒倚在秋千的绳子上,抬头看着燕轻寒,说道:“懒得去。”
燕轻寒猜到她会是这般回答,说道:“再两天我们便要进宫问安,接下来的几天要去闵安寺祈福,然后便开始准备成亲事宜,到时候可就没有什么空闲出去了。”
沈言舒昨日将皇宫的布防都认真的看了几遍,今日正是乏困的时候,哪里还有精力出去玩。
“不去。”沈言舒继续说道,“既然之后的事情那么多,还不如现在先歇着。”
燕轻寒看着她兴致不高的模样,看起乏得很,便说道:“你昨晚没睡好?”
沈言舒道:“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
燕轻寒这些日子习惯了她的冷漠,轻笑道:“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可以与我说说,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
“在想怎么解除婚约。”沈言舒接话道。
燕轻寒眼眸一闪,说道:“这就难办了,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沈言舒起身,正打算朝着自己的房间回去,却突然感到腰间一紧,一双有力的手便环抱住了她的腰。
“你……”沈言舒意识到燕轻寒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忙道,“你给我放开!”
燕轻寒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处,轻声说道:“不放。”
他的话很轻,从鼻子处喷出的的温热呼吸让沈言舒觉得脖子痒痒的,她用手想去扒开燕轻寒,可行他环抱的实在太紧,根本就弄不开。
“燕轻寒!”沈言舒沉声怒喊了他一句。
燕轻寒将她搂得更紧:“为夫在。”
“你……”沈言舒听到燕轻寒的那句‘为夫’,脸都有点烧了起来,她与燕轻寒就快成亲了,燕轻寒是她的丈夫,自然应该是亲密的爱人的。
燕轻寒看着她那窜红的耳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继续说道:“舒儿,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你先放开我!”
燕轻寒听她的话,松了手。
沈言舒感觉到他的手终于松开了,急忙朝着自己的房间跑了回去,还没等燕轻寒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做什么,就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躲在门后,沈言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淡定下来。
燕轻寒一愣,随即低头笑了起来。
他转头对青鸢说道:“照顾好你家小姐,后日我与她一同入宫。”
青鸢行了一礼,道:“奴婢知道了。”
燕轻寒的脚步声很轻,躲在门后的沈言舒不知道他到底走没走,只能拉开一个门缝往外面的方向看了过去,确定他真的走了之后,才又把门给打开了。
青鸢看着自家小姐这般,都忍俊不禁。
“王爷已经走了,他说后日会和小姐一起进宫。”青鸢上前说道。
沈言舒轻咳一声,“哦”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坐在了桌子上。
青鸢跟上了上前,说道:“小姐,王爷对你这么好,看你不开心事事都让着你,还帮着亲自帮忙做一些小事,如此体贴,小姐就别再为难王爷了。”
沈言舒转头看着青鸢,微眯起眼睛盯着她,问道:“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燕轻寒的丫鬟呐?”
青鸢忙道:“奴婢自然是小姐的丫鬟,可奴婢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沈言舒没有说话,虽然燕轻寒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但还是默默承受着她的脾气,仅凭这一点,沈言舒就无法不动容。
这个男人还真是有毒。
“夕颜呢?”沈言舒问道。
她的话音刚落,夕颜便从外面走进了暗香居,青鸢回头一看夕颜回来了,朝着沈言舒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看到夕颜回来,沈言舒抬头问道:“如何?”
夕颜答道:“我去查了聆妃的背景,发现她竟然是司徒家的嫡*,司徒辙同父异母的妹妹。司徒辙当初为了投靠燕沥,就将司徒聆儿送入王府当了侧妃,只是司徒聆儿心属黄亭州,心如死灰,在王府的并不是很受宠,后来燕沥夺位成功,她被封为聆妃,是皇帝的四妃之一,一直都未有身孕。”
沈言舒惊诧:“司徒家的?”
夕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只不过聆妃进宫后与司徒家没了多少交集,她与司徒辙本就没有多少情谊,当年是司徒辙拿她母亲的性命相逼才让她妥协的,自从她生母死了之后便不再与司徒家联系了,加上她为人低调,所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