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青对那天晚上的燕轻寒印象颇深,在江南少有这般气宇轩昂的男子,还如此的有才华,相貌也是个中翘楚,看他言行举止,必是家门不低。
看到眼中闪着期待眸光的袁青青,沈言舒知道这人心中必有什么算计,只是轻笑了一声,说道:“袁小姐为何如此关心我的亲事?”
“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男子才会配得上沈小姐这般风姿的女子?”袁青青道。
沈言舒道:“世家女子未出阁前,除了关系亲厚者,少有人这般才见第一次面便问亲事的,或许是我在长安待太久了,见识浅薄,竟不知江南女子已经如此开明。”
这便是说袁青青厚脸皮了,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却装作很熟的样子问人家的亲事,实在乃是无礼之举,江南女子以贤淑温婉出名,而沈言舒却说开明,不正是在打她的脸吗?
袁青青即使再笨也听出了沈言舒的旋外之音,她说道:“是我太唐突了,只是见到沈小姐莫名有一种亲切感,说话便不着边际了。”
萧南生在一旁听着只觉着想笑,自家表妹这对陌生人冷冰冰的性子竟还有人觉得亲切?
沈言舒便是不想再和袁青青纠缠下去了,说道:“若是袁小姐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回去歇着了,刚到江南有些水土不服,还望见谅。”
袁青青道:“也好,过几天等沈小姐好些了,再邀一起去游玩,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到时候沈小姐可莫要推脱才是。”
沈言舒仍是面不改色道:“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袁青青一时下不来台,她刚想说自己给沈言舒带了礼物前来,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只见沈言舒的背影已经走出了前厅。
“袁小姐,你看……”萧南生见表妹丝毫不给袁青青面子,自己便也不打算留客了。
袁青青道:“看来还是你们萧家门槛太高,我这小小的知府嫡女都不放在眼里。”
萧南生神色一凛,道:“袁小姐这是哪里话,我表妹向来不爱与人结交,在长安亦是如此,旁人都不介意,袁小姐又何必介怀?”
袁青青被气笑了:“萧公子这是在说我气量小?”
“不敢。”
“你有何不敢,你们萧家仗着有些许财力,如今又攀上了沈家这课大树,自然是对我父亲不屑的。”袁青青连装都懒得装了。
她的父亲袁经安暗示过萧家几次,若是萧家能和袁家联手,自然是两家都能受益,官商联手的事情不少,只是他没有想到萧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平日里倒是对知府毕恭毕敬的,该孝敬的也和其他商族一样,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听到袁青青这般直言不讳,萧南生就算脾气再好也是崩不住了,说道:“袁小姐今日若是来说这些,我只想说我们萧家问心无愧。”
袁青青脸色不好看,只是冷哼一声,便挥着袖子走了。
萧南生看着袁青青离开的背影,目光幽深,沉吟半响,朝着沈言舒的院子而去。
袁青青这才怒气冲冲地刚出了萧家的门,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她惊喜地发现,在自己前面刚要出门的不正是那天在花神庙会所见到的男子吗?
她刚想上前,却又有些犹豫起来。
拉住了身旁萧府的一个丫鬟,问道:“那位公子是何人?”
丫鬟仔细一看,才道:“那是韩公子,我们表小姐的未婚夫。”
“他也住在你们府中?”袁青青又问道。
丫鬟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袁青青心中有了数,从沈言舒那儿打探不到的,竟然让她出门就给碰上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此时的燕轻寒正带着墨白打算出去喝酒,心里烦躁正无处宣泄。
沈言舒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他从长安跟着她到江州,她倒好,没有一丝感动也就算了,竟然还将他说得一无是处。
以前听着别人明里暗里讽刺他活不了多久,他都能忍下来,可是偏偏从沈言舒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根毒针一般,刺得他心里难受不已。
看到不远处正好有一家酒馆,他刚要朝着酒馆的方向走过去,突然有什么东西朝着他倒了过来,他下意识闪到了一边,微眯起双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啊哟!”
袁青青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疼得叫唤了一声,原本想直接倒在燕轻寒的身上,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躲开了,生生让她跌得不轻。
看到燕轻寒正不解地看着自己,袁青青泪眼婆娑地盯着他说道:“刚才走路不小心崴了脚,摔着了,公子可否扶小女子起来?”
燕轻寒看了一眼袁青青旁边的两个丫鬟,连理都没理她,直接朝着酒馆的方向而去了。
“公子!”袁青青刚想上前,可是脚腕处却传来了一阵撕裂的疼痛,又跌坐在了地上。
两个婢女站在一旁,还以为又是她家小姐演出来的,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
袁青青怒道:“还在这里看什么!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