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寒的声音低沉而魅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让她觉得脖子痒痒的。脸也有些发热。
烛光摇曳昏暗,沈言舒看着燕轻寒的脸,一时觉得有些恍惚。
“小姐!”青鸢在房门外突然喊了一声。
沈言舒下意识地将燕轻寒一把推开,瞪了他一眼,迈步朝着门口走过去,然后打开了房门。
“小姐!”青鸢绕过阻拦她进去的墨江,走到了沈言舒的身旁,指着墨江说道,“这人好奇怪,非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墨江没有说话,他的主子在里面,自然不能随便放人进去。
沈言舒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发现燕轻寒已经不在,她知道和墨江说什么也没有用,这家伙只听燕轻寒的。
她对青鸢说道:“不必管他,下次他没说缘由便拦着你,你就打他,他若还手,我替你教训他。”
青鸢猛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墨江冷哼一声。
墨江:“……”
此时宁王府依旧灯火通明,坐在书房里的燕枭看着收到了信件,整个人的脸色变得铁青,将手中的信狠狠地杂糅在了一起。
孙基上前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燕枭眼眸里满是要喷涌而出的恼怒:“裴曜的妹妹怡宁郡主已经许了人家,不可能再和宁王府结亲了。”
“可是……”孙基惊讶道,“那昨天晚上我们收到的消息不是说……”
“我们被骗了!”燕枭紧握的拳头用力地锤在桌子上,“这消息偏偏在这个时候放出来,明显就是有人在针对我本王!”
之前听闻怡宁郡主被裴曜许给了一名小将,他还十分的可惜,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沈言舒,可是半路又杀出个燕轻寒挡他的路。
可就算是燕轻寒,也没有什么实力与他一争高下,所以他对沈言舒志在必得。
就在他准备要向皇上求赐婚给他和沈言舒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消息说,怡宁郡主并不打算嫁给那个小将,而裴曜也有意与宁王府结亲,所以他才犹豫起来。
可是这一犹豫,便让燕轻寒捡了个便宜!
燕枭不仅没有成功攀上景王府,而且就连沈家这个筹码也失去了!
若是说这其中没有人算计,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燕枭自然也明白,他的四弟怎么会轻易就让父皇同意了赐婚,毕竟沈家在朝中渐渐站稳了脚跟,如今沈康之任吏部尚书,未站任何一派的党争,若是沈言舒当了凌王妃,这身份不仅是对沈家的一个助力,而且还不会牵扯到其他的皇子利益。
皇上这个算盘打得好,就算是沈康之不同意也无法阻止这场赐婚!
“这会不会是凌王的计谋?”孙基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层,说道,“毕竟这件事得益的就只能是他了。”
燕枭沉吟半响,摇了摇头,说道:“未必。且先不说凌王的毒,他又是如何得知本王有意与景王府结亲?能这么密切关注本王的,除了大哥,便是六弟了。”
孙基不解道:“安王与裕王怎么会……”
“怎么不会!”燕枭打断了孙基的话,说道,“他们就是看不得本王好,特别是六弟,他那个人心思深沉,最是记仇!对于上次祁太傅的事情耿耿于怀,倒是千方百计想要整本王!”
“裕王确实不好对付。”另一个谋士说道,“但是听闻最近裕王有意拉拢薛子卿当他新的助力,我们可以从中动些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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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枭太过自负,所以认为燕轻寒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罪魁祸首便是这个被他忽略了的凌王。
今日已经是十五,楚临澈坐在凌王府的亭子栏杆上往湖里喂着鱼,看着那些鱼儿抢食倒是别有一番乐趣。
他不回头也知道燕轻寒肯定还在看处理军务,便说道:“你这人还真是小气,宁王打算抢你媳妇,你就一箭双雕让他两边都没讨到好,估计还把裕王给恨上了。”
燕轻寒听着也没有说话。
“对了。”楚临澈回头说道,“既然紫珍珠没了指望,那便只能再找找药王了,最近可有他的消息?”
燕轻寒道:“他去大齐云游了,回来的时间未定。”
“啊?”楚临澈一把将手中的鱼饲料统统扔进了池塘了,起身问道,“那不就是没戏了?”
燕轻寒抬眼着他:“不过药王有一个徒弟,叫卞羽,据说是药王最年轻却也是最得他真传的弟子,正打算派人请他到长安一试。”
楚临澈挑眉:“有多年轻?不会比我还小吧?”
“十七。”
“这个年纪,应该打打下手,煲个药汤什么的还可以,顶多看看小病小痛,他真的可以吗?”楚临澈表示怀疑。
燕轻寒道:“可是连药王都说卞羽是他所有弟子中最出色的。”
楚临澈:“大概别人听岔了,药王说的是所有弟子中他是烧火烧得最好的?”
燕轻寒:“……”
“请来试试也无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