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长老面色不善,用问罪的语气对他发问。
一时间因此摸不着头脑,叶飞仙却从未放下心中警惕,道:
“先前和巨阙门的弟子有过碰撞,南宫师兄几人甚至因此受伤。”
“他担心我修为较弱,在今后的交战中陨落,所以特意和弟子分开。”
“若秦长老觉得不妥的话,弟子现在就与南宫师兄等人汇合!”
叶飞仙之言可谓是将此事处理的恰到好处,不甩锅给南宫逸的同时,还能给自己找来一个绝佳的借口。
听得此言,秦羽长老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情绪的浮动。
他看了看叶飞仙,而后说道:
“算是一个正当的理由,但也不是你取巧完成宗门任务所应该做出的事情。”
“叶飞仙,你可知老夫在来时遇到了什么?”
“秦长老但说无妨,弟子都听着!”
没办法,如今形势比人强,他身为神霄宗弟子,对门中长辈应有的尊敬还是要具备的,现在也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清清于途中遭遇袭杀,老夫赶到时,已奄奄一息!”
“是她拼着最后一缕生机,将望霄城内的情况告知老夫的。”
“回去后,你们几个到清清墓前,守灵七日,以表尊敬与认可!”
“是!”
秦羽长老似专门为此事而来,交代了叶飞仙几句后,便径直离去了。
殊不知,叶飞仙背后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打湿,并且即将干透,那还剩两次的剑符也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只差一丝就将触发。
“呼——”
长呼一口气,叶飞仙整个身子疲软下来,几乎是拖着自己回到了房中。
对方刚才与他交谈时,每时每刻都在释放巨大威压,他若不是早就见识过宗主与赵海长老等人的气势,恐怕当场就会露馅。
“实力,才是王道!”
“方才若秦羽突然出手,我恐怕连激发剑符的时间都没有!”
“秦无道,今日你带给我的,我叶飞仙定当百倍奉还……”
南宫家,议事大厅。
一位与南宫阳面容颇为相似的中年男子正微笑着招待面前的客人。
这些从巨阙门前来的贵客,可是他南宫正今后能够彻底摆脱南宫阳与南宫逸父子俩阴影的关键人物,因此,他不敢怠慢。
“巨阙门主,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夫很抱歉,已经责令族中强者在城中捉拿那些叛逆了。”
“若您不着急的话,可在家中多住上几天,好让老夫尽一尽地主之谊!”
“此事暂且不停!”
被南宫正称之为巨阙门主的银发老者摆了摆手,说道:
“本门主的那些弟子可不能白死,你必须负主要责任。”
“这是自然,若没有巨阙门主,老夫断然不会有今日之地位!”
抛给他一个懂事的眼神,巨阙门主起身朝外走去:
“老夫今日心有所感,有位老朋友自远方而来,就不陪你了。”
“慢走……”
送巨阙门主离开后,南宫正神色阴鸷地坐在太师椅上,双目死死盯着巨阙门主离去之位,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议事大厅外走来一位管家打扮的男子,只听他对南宫正说道:
“家主,二爷吵着要出门,无论老奴如何阻拦,他就是不听劝,您快过去看看吧!”
“哼!”
“一个老顽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审时度势!”
冷哼着,南宫正大袖一挥,朝着软禁南宫阳的院落而去,途中所遇下人皆慌忙退至两侧,低头行礼。
看也不看他们,南宫正双手推开大门,道:
“南宫阳,老夫来了!”
见四下并无动静,他环视一圈,皱眉道:
“怎么,老夫就在此地,你却不敢见了?”
“还是怕我杀了你?”
“南宫兄的火气很大嘛!”
突然,一道不属于南宫阳的声音自院落中响起,待前者凝眸观望,便见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正微笑面对。
“你是谁?”
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得不到任何信息的南宫正面露警惕神色。
这人浑身并无半点气息,若不是普通人,便是比自己强上许多的高手!
“呵呵,老夫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且问你,当真要与巨阙门勾结,叛出神霄宗?”
闻言,南宫正瞳孔猛缩,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当初清清返回宗门求援时,除了巨阙门之人,他还特意派出了一队人手前往善后,至于跟随南宫逸而来的几位修行者,皆被困在了城中,无法传递出半点消息!
一时间,他脑中闪过了许多种可能,但唯独解释不了此刻状况!
回过神来,南宫正道:
“老夫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此乃私人府邸,兄台若无要紧事,理应快速离去。”
“那就是有了!”
对面之人面露微笑,而后一挥手,便见无穷剑光喷薄而出,令南宫正瞬间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想逃,但全身被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