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后一条路被堵死。
张大勇陷入困境，不知该如何是好，牧远出了主意就要走人，他要陪媳妇去。
而明天就是牧思言首次相亲。
要去镇上国营饭店吃饭。
牧远要陪着，“我不去。”
他拒绝的干脆利落，然后就被奶奶拿着扫帚赶，“叫你去就麻溜的去！”
她现在身体不好。
牧远不愿意和她多多计较，只能捏着鼻子去，绝对不是因为女儿看到自己要挨揍哈哈大笑，老父亲面子过不去。
侧面证明。
奶奶食物链顶端。
大年初五，牧思言郁闷地跟着牧奶奶以及牧思言去相亲，牧远妄想以八卦的力量带走颜桧，至少让他发呆的时候，可以看看媳妇。
但颜桧严词拒绝。
因为她要在家里玩，略略略……
牧远：“……”
她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刚出门牧远就看到有人围着栓子问这问那，哪怕张大勇什么都不说，单单绿乌龟这三个字，已经让猜想很多。
“栓子，你媳妇跟人睡了？”
“哎呦，这可不得了，你把她喊出来，我们教训教训，这算是怎么回事，都结婚的人了，还有男人找过来，把我们大队的人放在什么地方了！”
“就是，看她那狐狸精样，就不是个好的，那孩子栓子送的好，免得白替别人家养儿子。”
……
大家伙议论纷纷。
但不仅仅是嘲笑，因为栓子是很多人非常非常喜欢的孩子，老实肯干，平时喊他帮忙都是义不容辞的。
所以看他受欺负。
真是不少人打抱不平。
隔着门框的张秀花听着外面的话语，苍白如纸，指尖死死掐进指尖，瞳孔里满是绝望。
看看世界那么大。
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
包括她的孩子，丈夫，家人……
就因为她身材太好……
“吵什么！”
牧远不耐烦看着他们一群人。
眉宇间戾气不少。
牧奶奶出来打圆场：“他被我逼着要带着他弟相亲，气着呢，你们聊，那我们先走了，栓子啊，你远哥要出门，家里有点力气活，能不能过去帮帮忙？”
“行！”
栓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如蒙大赦。
被牧远扯着往前走的牧远脸色臭的很，被牧奶奶拍了一下肩膀：“栓子这事你少管，后续麻烦着呢。
”
“谁想管似的，我现在就是家庭调解情感员。”
牧远想想就烦。
“那最好。”
牧奶奶就怕他沾染太多。
反倒惹了一身腥。
虽然她也喜欢栓子，也感觉他很可怜，但孙子利益总是比外人重要。
牧思言看着他们，震惊道：“你们为什么不管，狗蛋那么惨……”
“惨什么惨，你栓子哥就不惨，我现在就指望跟你相亲的女孩子有点脑子，别以后刚出门，就被别人骗了！”
牧奶奶深深叹口气。
果然子孙都是债。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那又不是你栓子哥的亲儿子，不养就不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以后狗蛋怪栓子，他有脸？他怪也怪亲娘和他爹。”
牧奶奶看得明白。
狗蛋肯定是最无辜的。
但栓子也没有错。
“嫂子说不能随便买卖人口！”牧思言扯大旗。
牧奶奶语噎半秒，“你嫂子是心善。”
“不是心善，买卖人口危害很大。”牧远补充，“人贩子会越来越猖獗，每次邮局给大队的报纸都有说，哪哪丢失了孩子，究其原因不过是买卖二字。要是不阻止，不仅仅是对于他们有害，也是对于我们。
”
牧奶奶被他说得就害怕曾孙女有啥事，心里头惴惴不安，“可那也不能让栓子白养孩子啊？”
“白养什么，张秀花又不是不干活，她干活很麻利你没发现？现在小孩能吃多少钱？养两个小孩绰绰有余，栓子把狗蛋养着，舆论肯定站栓子这边，狗蛋以后敢不孝顺，都能有人骂死他。
别说她和栓子有孩子。
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栓子答应了。要娶张秀花的时候，栓子是知道她是二婚，有小孩。
既然之前答应了。
就别把责任怪在女人身上。
他图张秀花长得漂亮好，彩礼便宜，就应该知道会被指指点点，不然他大可选择普普通通但家境比他贫困，长得也不咋样的女生。”
“……”
牧奶奶有点沉默。
承认自己有点先入为主。
哪怕张秀花的确很卖力干活，但她身材真是……
又是二婚，导致第一印象不太好。
因此后续卖力也无济于事。
至于栓子。
那真的是老实肯干的孩子。
哪怕牧远分析了一通，牧奶奶仍旧对待栓子有深深的滤镜。
“奶，看人看多面。”
牧远忍不住说。
“你懂啥，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