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咋办?反正我现在生不了。”牧远直接躺平摆烂。
“你就是要气死我!!”
牧奶奶喘了喘气。
牧爷爷瞪牧远:“好好说话!”
他媳妇是媳妇。
他媳妇就不是媳妇了。
被爷爷瞪了,牧远摸摸鼻子,跟奶奶商量:“要不然你跟颜桧谈谈?”
“谈什么,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见桧桧。”牧奶奶也蛮后悔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事,她也内疚,刚刚都哭了。”
“什么!那你还不去哄!”
牧奶奶气死了,直接起身把她推出门,“我警告你,快点去哄,不然我把你赶出家门!”
“遵命。”
牧远应下,又问:“还要曾孙子不?”
“滚滚滚。”
牧奶奶都想踹死他。
牧远笑了下,回屋去了。
清晨起来,牧远就来到牧建新家问他:“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牧建新一头雾水。
他啥也不清楚啊。
倒是她媳妇犹犹豫豫。
欲言又止。
牧远就看向她:“嫂子,有什么直说,没事儿。
”
“那啥……也没什么,就是有人怀疑颜知青生的小孩不是亲生的……那个……就是随便说说……真的。”
牧建新媳妇尬笑。
看着他脸色逐渐冰冷,直接出门去了,妈耶,吓死她。
平时怎么看大队长发火都没那么吓人。
牧建新也感觉很危险。
男人没了素日散漫的模样,锋利的眉斜斜向上挑,如尖锐的利器。
牧建新紧张吸烟。
腾起的烟雾也朦胧了男人硬朗的脸部轮廓,以及模糊他的表情,但那双映着火光的沉沉黑眸显得格外清晰。
“替我谢过嫂子。”
“没……没事。”牧建新夹着烟的手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真骂人还没那么可怕,但就是这样平平静静跟你说话。
心颤得不行。
生怕下一秒就被宰了。
大队里来来往往就那么多人,传出流言的人是谁也很好查,牧远一逮一个准,瞧着面前的老太太,男人锋利的气势不减,慢悠悠地问:“是不是太闲了?
”
“你……你怎么说话呢!”
老太太虽然胆战心惊,但作为长辈,自觉该有的气势得有。
“没怎么,就是通知你一声,以后你家里人可以滚出厂里了,还有给你们安排的位置也很清闲,我是不是很大度。”牧远不冷不淡看着她,黑眸没有丝毫温度。
清闲对于知青包括老少妇孺是好事,但对于一家子壮劳力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了。
“你别太过分,这里可不是你的一言堂!!!”
老太太心慌得要命。
“的确,所以我找了证据。”
牧远慢悠悠摊开一张纸。
老太太跟着扫盲班学过一段时间的字,看了眼,就捂住心脏大口喘气,“你你你你你你……”
哆哆嗦嗦的手指不断指着他。
“别想晕倒讹我,我丈母娘首都医院主任,到时候遭罪的可是你。”牧远不急不缓把纸张收好,看了眼她,“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否则……”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老太太目眦欲裂。
牧远慢悠悠离开。
整个大队都听说了传闲话的人被革除厂子工作,一时间所有人都胆战心惊,毕竟很多人都跟风说过一两句。
但现在——恨不得能时光倒流回到那一刻,把自己的嘴巴封起来。
与此同时也不忘猜忌。
那究竟是不是牧远的女儿?
牧思言幽幽道:“他们眼瞎吗?”
除了大哥嫂子这样的样貌,能养出来这样的女儿,其他小孩能长成这样。
粉雕玉琢,活泼可爱。
“我去说说吧。”
“你?”牧远怀疑的看着他。
牧思言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嗯,我。”
少年长身玉立,温顺的眉眼间,露出属于少年人的轻狂。
牧远牵着两个孩子出门。
牧远和颜桧面面相觑。
“跟上?”
“跟上!”
他们去看好戏。
家里其他人也不甘落后。
牧思言牵着她们来到路口,在有人和他打招呼时,牧思言就说:“待会两个孩子有才艺表演。”
大家稀奇。
年初四的下午,很多人拜访亲戚都回来了,听说有表演可以看就带着全家人来到晒谷场,就那么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谷场乌泱泱一片。
家里人都好奇他搞什么鬼。
牧思言回家拿出了醒木,当初音乐老师就问他和牧晨鸣选择什么乐器,牧晨鸣选择了口琴,他选择了醒木。
当时牧晨鸣就笑话他。
“你以后是想说相声吗?”
牧思言也不知道。
就是感觉可以练练口才。
来到晒谷场时。
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