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英拎着包裹进到牧家。
牧家前院简简单单,一张饭桌和四条长凳,以及两张小床和懒人椅。
懒人椅就是牧远专属。
是牧爷爷特登为他打造的,被牧奶奶念念叨叨好久,却从来没有把懒人椅挪过位置。
两张小床自然是两个小孩。
因为牧长均已经一岁了,平时都不睡小床,开始睡大床了。
前院就是那么的简单。
平时家里人都聚在这唠嗑。
倒是后院会比较好看一点,因为种了不少的蔬菜,有的正在开花,而且还有两只鸡。
说实话,全家都很喜欢那两只鸡,因为因为有它们的存在,每天都有一只鸡蛋。
到年底了还能杀来做鸡肉吃。
牧远稍微带她逛了一圈,家里只有牧思言,就先带她看了看,趴在床上还感觉非常疼的牧思言,“这就是我弟,你要是平时有空的话,就多带他练练武术,他非常的弱,你看他就受点伤,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好。”
牧思言:“……”
我不要面子的吗?
陈泽英也有点古怪的看牧思言,牧思言白皙的肌肤慢慢染上红晕,默默扯着床上的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住。
牧远不忍直视。
陈泽英也移开视线。
“我妹应该在竹编厂,我媳妇儿也就是你应该叫姐吧,她在学校训练新老师,还有两个小孩被我爷爷奶奶带到田里去了,今天中午就能见了。”
两夫妻实在没空的话。
孩子就会丢到田里面。
田里会给孩子铺着草席,要是尿了,直接当肥料,要是哭了,就先让她哭一会儿,要实在哭的严重就哄哄,反正在田里那么多人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这其实是农村人一贯的做派,并没有说很委屈小孩或者怎么样。
“麻烦了。”
“没事,我们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那是你的房间,屋子比较小,屋顶刚刚修过,应该不会漏雨,要是有问题,你就再跟我说。”
“谢谢你们。”
陈泽英微微鞠躬。
“没事,去吧。”牧远也不好和一个女孩子单独相处太久,也出门去了。
屋内就剩下牧思言和陈泽英。
牧思言看着他的乐谱,开心着呢,对他来说,修养就是放假,啥活不用干,他之所以会疼那么久,是伤口感染发烧了,刺激的伤口溃烂,导致现在他都不能正常活动。
希望开学前能吧。
他还要读完高中呢。
嫂子还说了,要看他的高中成绩决定他每日学习音乐的时间,他必须要把妹妹拉下水,当第一。
可似乎妹妹也想把他拉下马。
啧啧啧。
以后他们就是敌人了。
扣扣扣……
牧思言抬头望去,就见陈泽英站在门口,她身板笔直,眉宇间淡淡皱痕,虽为女子,但剑眉星目,还有特别的屁股下巴,看着十分英气,也有点不好惹:
“有事吗?”
“你们家的水桶在哪,我想打水擦擦房间,打水是不是用水井?”
“嗯,我们家灶房那有黑胶桶,一般擦东西用那个就够了,水井在后院,井边挺滑的,你小心点。”
牧思言提醒。
“谢谢。”
陈泽英微微颔首,就转身离开。
两个人同时呼口气。
感叹,还好能正常沟通。
陈泽英就没见过那么唇红齿白的男孩子,特别是那双眼睛,带着最珍贵也最脆弱的水晶,让人不敢多瞧,看着他,陈泽英就感觉那是被家里人呵护着长大的孩子。
唯有有人爱着,那双眼才能如此晶莹剔透,那也是陈泽英第一次见到男孩子的眼睛那么漂亮。
牧思言则是感觉陈泽英气场两米八。
而且陈泽英才十五岁。
就已经有173的身高了。
那双大长腿简直无处安放。
想想她的身高,再想想自己的,一股打击感涌上心头,唯有想想大哥身高,才有稍许安慰,都是亲兄弟,应该差不多吧。
大不了差五厘米。
就让他180行不行?
“同志你好,你要不要擦一下我家特制的药膏?
”陈泽英把药油递给他,“你整天闷在房间里会闷坏的,有空多晒晒太阳。”
牧思言瞧了瞧她小麦色紧实的肌肤,有点羡慕,他也想要那样的皮肤,“谢谢,我知道了。”
“嗯,我不打扰你了。”
陈泽英再次离开。
牧思言看了看那瓶药膏,决定等大哥他们回来了,叫他们帮自己擦,毕竟后背擦不到。
中午颜桧率先回来,先去见了陈泽英:“泽英,感觉怎么样,坐火车晕不晕,有没有很难受?”
陈泽英第一次见颜桧,心脏怦怦跳,好漂亮的姐姐,和非常糙的她完全是两个物种,“谢谢姐姐,我挺好的,麻烦你们了。”
“小事儿,你和我家思默年龄差不多,待会你们可以认识下。”
“好。”陈泽英落落大方应下。
她性子并不是畏畏缩缩的那种,但也不是那种很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