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得了陆压传授,便往岐山而去,进行布置,在营中筑起了将台,台上扎一草人,全部按照陆压的吩咐,姜子牙亲自做法,每天步罡踏斗,书符结印,连拜了数日。
只将赵公明拜得心如火发,意似油煎,走投无路,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
却显然是受钉头七箭书之咒术影响,连元神也模糊了,不复清明。
可见钉头七箭书这门咒术的可怕,连赵公明这等准圣,毫无防备之下,也要中了暗算。
甚至就连其斩出的善尸化身,也是受此影响,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然。
闻太师起初看到赵公明如此不安,心中不解,只当赵公明忧虑不敌阐教众仙,而见赵公明连日仍是如此,却是有些担心了。
闻太师对赵公明问道:“道兄这是为何?”
赵公明面容憔悴,答道:“心烦意乱,不知为何。”
闻太师于是劝其静养,不必急于一时。
而这一天,突然烈焰阵主白礼进营来,见闻太师道:“赵道兄这等无情无绪,恍惚不安,不如留在营中。吾将烈焰阵去会阐教门人。”
这般言语,却显然是为量劫之煞迷了心智,也是天意如此,注定要十天君亡。
闻太师劝止不住,白礼一心要为死去的六天君报仇,出了营门,走入到烈焰阵中。
一会之后,只听钟声响起,白礼骑鹿而出,对西岐阵营邀战。
燃灯率领阐教门人一起出来,未曾站定,只听白礼大叫道:“玉虚教下,谁来会吾此阵?”
燃灯顾左右,却无一人答应。十绝阵毕竟凶险,又无人祭阵,谁敢进去?
这时,忽然也跟在一旁的陆压开口问道:“此阵何名?”
燃灯道:“这是烈焰阵。”
陆压闻言,不由笑道:“此阵为我所克,既然相逢,那便为诸位道友破去吧!”
“此亦为天命也。”
说罢,陆压走了出去,作歌一首,唱道:“烟霞深处运元功,睡醒茅庐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把功名付转受蓬,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歌意甚是逍遥,让人不觉耳目一新,眼前仿佛出现一逍遥自在之士。
陆压无惧无畏,对白礼的烈焰阵成竹在胸,却不知此时,远处云层之上,林阳正坐于此,观看这一战。
看到陆压此举,却是大为摇头。帝俊英雄,却生了此子。
此可谓遗憾了。
且不说其歌意逍遥,实为虚假强造之言,而其所说之天命,这不是帝俊一生都在抗争之物吗?
如今这陆压,却信了天命?果然帝俊之后,再无妖皇了啊!!
且说陆压歌罢,白天君问道:“你是什么人?”
陆压答道:“你既设此阵,想必阵内有玄妙之处。我名陆压,特来会你。”
谷株
白礼顿时大怒,持剑向陆压斩来,陆压也用剑与其交手。
斗了有几回合,白礼显然不是对手,于是转身就进了烈焰阵。
陆压步履从容,紧随着入了阵。
到了阵中,只见白礼下鹿上台,在台上做法,将三首旛招展。
顿时间,便有凶猛大火涌起,正是那空中火、地下火和三昧火,三火将陆压的身形淹没,包裹其中。
然而,白礼不知陆压是三足金乌,生而能操控太阳真火,此火之利害,也是天地间有数。
曾在上古之时,纵火焚烧洪荒大地,以致引出大火,后来有大巫后羿箭射金乌,将十只金乌射杀了九只,才止了那场大祸。
而陆压,便就是那十只金乌中所剩的一只,如此一来,说到玩火,就是一千个白礼,也是万万比不得陆压。
白礼又如何能用火烧得死陆压呢?
烈焰阵中,白礼纵火烧了陆压大约有两三个时辰,只当陆压纵是道行再高,也被烧成灰了,正欲撤去火时,这时突然闻火中忽然传出一阵歌谣声来:
燧人曾炼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烈焰空烧吾秘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白礼不觉脸色一变,只见大火中陆压的身形显现,哪里有被烧成了灰烬了,反而是更加精神百倍,站在大火中,如同火中的帝皇一般,有一种难言的威严,扑面而来。
这时,陆压的手中托住了一个葫芦。却正是先天葫芦藤上所结的七个先天葫芦之一,被东皇太一所得,炼成法宝,名为斩仙葫芦。太一陨落后,此宝却是传到了陆压手上。
斩仙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顿时钉住了白礼的泥丸宫。
白礼不觉元神昏迷,再无感知。陆压在火中一个躬身,道:“请宝贝转身。”那宝物在白礼头上一转,白礼首级早已落下尘埃。一道真灵往幽冥地府去了。
陆压收了斩仙葫芦,破了烈焰阵而出。刚出了阵,后面传来大喊声:“陆压休走,吾来也!”却是落魂阵的阵主姚宾姚天君。
姚宾跨鹿持锏而来,面如黄金,海下红髯,巨口獠牙,声如雷霆,如飞电而至。
按说姚宾所主之阵为落魂阵,先前也曾用咒术咒杀过姜子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