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听这话更是被火上浇油:“怎么?哀家,难道连教训自己的孙媳都教训不了吗?这四王妃现在难道猖狂至今了?”
叶知舟嘴角抽了抽。
娜佳丽还挺会挑拨离间的。
但她现在很忙,要去治疗三王爷的儿子。
不过转念一想,娜佳丽既然又找人给她找了麻烦,那她就不挣扎了。
反正一会儿她就会被放出来。
更何况,她现在早就已经不像是一开始在皇宫中那般战战兢兢的家伙了。
混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要横着走,没别的。
叶知舟假模假样地争取一番:“太后娘娘,儿媳真的有事情,有一个非常紧急的病人,只是儿媳不能说那个身份,怕您心里听了会难受。”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听就是假的。
娜佳丽掩唇偷笑,看她就跟看傻子似的:“四王妃这话可说得真有意思,这皇宫中今天还能有什么大病人?而且怎么天天就有病人非得要您来医治呢,你要是想逃,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咱们这些娘娘都懂的,说不定还能帮你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
她这么一说,太后更是横眉冷对,斥责道:“叶知舟,你还能有什么病人!你以为哀家会轻而易举地就被你给蒙骗了吗?”
说吧,她给身后嬷嬷一个眼神。
那几个长得凶相的嬷嬷立即蜂拥而上,将叶知舟手臂擒住。
宁砚不知所以,镇定地跟在她身边。
她也不挣扎,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太后道:“太后,若是真的有人来找孙媳,您可一定不能隐瞒孙媳的行踪啊。”
太后扯唇冷笑,“怎么,你难道还想要找救星来吗?今天宫里面没有任何病患,所以你只能在那里跪一整晚,皇上若是来问哀家,哀家自然也不会说谎话,包括你的那个儿子也得跟着你一起在祠堂里面跪着,等明天早上你想清楚再说!”
末了她还嘟囔:“这四王妃最近真是恃宠而骄,哀家看!若是哀家不管她!!只怕是她都会反天了!!!”
叶知舟不以为意,被太后的人逮到了一间地下室里。
说是祠堂,实际上这里只是地下室。
四面皆有水泥糊墙,空气阴冷潮湿,仅仅有一个缝隙用来透氧,还有两盏微弱的烛光。
压着她的嬷嬷极为粗暴地踹上她的膝窝,“跪下!!!”
叶知舟双膝触地,疼得闷哼一声,不爽抬眸。
老刁奴也瞪着眼睛回望她:“怎么?四王妃难道不愿意?老奴可是奉了太后的意思!”
她撇开头,没有说话。
嬷嬷有恃无恐地哼了哼,借着那缝隙对着外面的人大声道:“太后娘娘,四王妃还很不服啊!拿眼睛瞪奴才呢!”
她荒谬地看向这个老刁奴,语气不善:“本王妃不服怎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嬷嬷双手抱怀,摇头晃脑地望着她:“王妃,奴才就是奉太后的之命来帮太后做事儿,您要是对奴才不服,那就是对太后不服!老奴可以这就去告诉太后,看看太后能不能对您从轻处置。”
瞧把她得意的。
拿着鸡毛当令箭。
叶知舟冷笑连连,无意间瞥向刚才的那个缝隙。
结果就见到一双眼睛在灼灼地盯着里面。
乍一看跟恐怖片似的,吓得宁砚都不禁往她怀里钻了钻。
她安抚地拍了拍儿子,另外再有模有样地跪在铺团上,示意儿子在旁边坐好。
这奴才见此还算满意,没再多说什么,出了地窖之后,来到太后面前。
“太后娘娘,四王妃已经老实了,现在在那里跪着。”
太后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对叶知舟的不满不言而喻:“这丫头在宫中出尽风头,若是不教训教训她,还以为这整个后宫随着她姓叶了。”
娜佳丽也表示赞同:“四王妃近日确实是愈发猖狂,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太后脸色稍霁,“当然,若不是你们来告诉哀家,哀家还不知道这丫头能干出这种事儿呢!哀家自然也是要好好赏你们,顺便让叶知舟在那好好反省反省。”
萧贵妃与那佳丽喜笑颜开,随着太后一同出去领赏了。
只是跪在地窖中的叶知舟,则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兜里面变出一个布丁,塞到宁砚怀里。
宁砚受宠若惊:“娘亲?”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吃吧!没人会看见的。”
说罢,她又从空间中掏出一堆零食,面包酸奶,香肠辣条,巧克力软糖,扑通扑通散落一地。
宁砚看得目瞪口呆:“您从哪里拿出来的!”
“母妃我自有办法!”叶知舟拿起一个,撕开包装纸塞到儿子手里:“来!炫!”
她们虐待她,她偏要好好过。
而且还要痛痛快快地才好。
宁砚还有些顾忌:“可是万一他们发现了呢。”
“他们发现不了的!”叶知舟得意地说:“有娘亲帮你挡着,你怕什么?”
一种安稳感油然而生,宁砚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太医院已经炸开了锅。
“四王妃还没来吗?”
男孩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