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更是憎恶:“爷饭娘羹养大的,你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有人举报你宫中行了巫蛊之术,本宫这就去让人搜!”
乔婕妤闻言隐隐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皇后已经搜出来了,原来是没有搜出来啊。
她更加肆无忌惮地站起身道:“皇后娘娘,臣妾可没有用那种糟践法子,臣妾的六王爷现在还生病呢,请恕臣妾不能够听从了。”
皇后怒而拍案,呵斥道:“本宫让你走了吗?!你竟然如此藐视本宫,你且去长街上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臣妾有什么可反省的?”乔婕妤施施然回眸,得意洋洋地道:
“臣妾的儿子是皇上眼中最受宠的孩子,如今皇子命在旦夕,臣妾敢问一句皇后娘娘,是您的命令重要还是皇子的性命重要?”
说罢,她视线又意味深长地在小宁砚身上转了转:“皇后娘娘怀着龙种,以后还是少跟这种小杂种混在一起了,他爹生来不详,想必他生来也不详。”
皇后瞳孔骤缩,刚想让人将她拿下,却气得肚子疼,忍不住低哼:“本宫的肚子……”
小宁砚见此皱了皱眉头,立刻开口:“乔婕妤。”
乔婕妤昂首瞧着他,嘴角噙着丝冷漠的笑:“什么?”
“什么是杂种?”宁砚板着脸问。
皇后面露痛色,赶紧道:“宁砚,你不要把这话往心里去,你不是杂种你爹也不是,这种话你个小孩子听不得!”
宁砚却面不改色。
听不得他也听很多次了,过去爹爹长得丑,学院里面的孩子都欺负他,各种各样的杂种他都听过,早就已经是回怼熟手了。
乔婕妤见皇后这种白莲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冲着宁砚诡笑道:“这还听不明白吗?就是说,你不是个玩意儿,是个糟践货,因为你爹就是个糟践货。”
“父王的爹又是谁?”宁砚继续追问。
她翻了个白眼:“你傻了?!自然是皇上!”
宁砚扯了扯嘴角:“孙儿愚笨,想请乔婕妤指点一二,皇上的孩子怎么能是杂种?皇上的孙子又怎么能是杂种?”
乔婕妤哽住,脸色倏然青了:“啊?”
皇后也讶异地朝着宁砚看去。
殿中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小男孩,却见他神色冷傲,一手背立在身后,挑眉望着她。
“乔婕妤,你是在说,皇上是杂——”
“住口!!!”乔婕妤大步上前,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你竟然敢这样敢说本宫,话都是你说的!”
宁砚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半点惧怕:“孙儿只是个孩子,孙儿什么都不知道,正是有样学样的年纪,没有人教,孙儿怎可能会呢?”
“你真是跟你那个娘一样牙尖嘴利!”乔婕妤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宁砚面不改色地拱手作揖:“多谢乔婕妤夸奖,不过,乔婕妤刚才这样对皇后娘娘,还请您道歉吧,若是惹得皇后娘娘的宝宝生气了,让娘娘肚子疼,孙儿就会告诉皇祖父您对皇后大不敬,还说您骂孙儿是杂种。”
皇后眼眸微亮,像是看到了个宝贝。
可以啊!
叶知舟和宁渡的孩子明显是个天才!牙尖嘴利反应灵敏,将来肯定是个可塑之才啊!
乔婕妤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张着嘴说不出话。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儿。
为什么宁砚在这儿?!
乔婕妤脑海中一时间涌起诸多信息,立刻看向皇后:“皇后娘娘!为什么宁砚在这儿!?难道叶知舟现在回去宁钰宫中了?”
皇后讶然挑眉,没有说话。
她就瞬间炸了:“真是这样?!皇后娘娘!您在帮着叶知舟那个毒妇支撑时间吗?!您这么能这样呢?”
乔婕妤说罢就要转身离开,杀气腾腾地说:“臣妾这就去找她!!”
皇后见此立刻喝斥:“乔婕妤!你不得放肆!拦住她!!”
乔婕妤却提着裙子就往出跑:“臣妾现在就去告诉皇上!!”
这边闹闹哄哄,那边叶知舟正在给宁钰配药。
其实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细菌感染。
古代这种环境,再加上他手指断了,不发烧实在是有点不给细菌面子。
但是她时间不多,必须要在乔婕妤回来之前让他退烧。
叶知舟挣扎着放弃吊水,改用冰块用防水包好放在他额头上:“阿灵,直接用灵力给他退烧。”
【消耗二百点灵力。】
这点小灵力如今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叶知舟伸手摸着宁钰的额头,见他温度在逐步降低,皱紧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已经从昏昏沉沉变成了熟睡。
很好。
烧退了。
她一出门,富贵就迎了上来。
她直接说:“你们家王爷烧已经退了,本王妃给他服用了本王妃的秘制退烧药,现在就要回到御花园继续跪着了。”
富贵有点疑惑:“您还回去!?可是您明明已经给咱们王爷立了大功啊。”
叶知舟冷笑两声:“乔婕妤的命令谁敢不听?”
富贵无话可说,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她离开,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