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只见宁渡眼中好似喷着火在怒视嬷嬷,那张英俊侧脸夹杂着怒意,下颚线都绷得极紧。
时间仿佛都放缓了。
嬷嬷难以置信地捂着脸,对宁渡道:“王爷,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宁渡丝毫不惧,拉着叶知舟护在自己身后,咬牙切齿:“贱奴才打不得吗?!!”
打叶之舟的脸就相当于打他的脸。
凭什么!
就因为叶之舟做好了夜宵不给他们是吗?!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叶知舟本来心里也窝着火,可一看宁渡这么护着她,倒是不生气了。
他在保护她。
他真的在保护她。
就像近舟一样!
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兴奋地红了眼,视线甚至没有办法从宁渡身上挪开。
主位上的贞贵妃更是气得目眦欲裂,起身呵斥:“宁渡!嬷嬷是我的人,你打她那不就是在打本宫的脸吗!!你给本宫跪下!!”
宁渡眼底闪过一抹狠绝,硬是挺直身板不听。
贞贵妃便也气红了眼:“跪下!难道你要我将你告发到你父皇那去吗?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你是一个以下犯上的逆子,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宁渡挺拔的身姿颤了颤,咬肌紧紧鼓起,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叶知舟很心疼,顺手拉他:“为什么跪,我们没错!”
贞贵妃便像个疯婆子呵斥道:“你还敢说你没错,忤逆婆婆的意思,你已经犯了七出之条,理应被休!”
她命令宁渡:“宁渡!你现在就给我休了她!!把这个毒妇给本宫赶出去,挂到城门上去!!”
宁渡也是硬气,冷笑道:“叶知舟没有犯错,儿臣不会休!!”
他字字铿锵,眉眼间满是坚定,宛若一座佁然不动的大山。
叶知舟更是动容。
其实她知道,宁渡这样护着她,是为了他自己的脸面。
可她还是会心疼,便也跟着跪下来,不平道:
“贞贵妃,儿臣知道您是为什么生气,但是儿臣也明白告诉您,儿臣与宁渡做得好事儿,您一点光也别想沾!”
宁渡错愕看向她。
而她正目光灼灼望着贞贵妃,字字铿锵:
“儿臣的脸面就是王爷的脸面,儿臣与他荣辱一体,哪怕不要这恩典,也断然不会将其拱手送给他人!若是您真有能耐,便自己去求了太医寻安神茶来做,也用不着来抢我们的!”
贞贵妃两眼一翻,气得差点厥过去,拍桌子大喊道:“反了反了!还不快去给本宫拿纸笔!这个毒妇,宁渡不休本宫来休!!”
叶知舟更是狞笑,拉着宁渡和小宁砚就走:“我们走!!”
贞贵妃就在后面大叫:
“你们给我停下来!谁让你们走了??”
她置若罔闻,走到大门口,将早早准备好的第二份安神汤给宁渡:
“拿着。”
宁渡本来还在气头上,懵怔接过:“这是?”
她得意仰头:“这是我准备的B计划,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怀好意,所以我准备了两份。”
他心下震惊,看着叶知舟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么聪明吗?!
还准备两份?
叶知舟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摸了摸脸:“现在肿得厉害吗?”
他瞧了瞧,拧眉道:“凑合吧。”
她眼底闪过一抹狠绝,抬起手来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给这爷俩都打傻了。
“你干什么?!”
宁砚也焦灼道:“你怎么能打你自己呢!”
叶知舟似乎是没听见,又狠狠抽自己两巴掌,直到嘴巴破裂渗出血迹,耳边嗡嗡作响,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木了:
“现在呢?”
已经肿得跟小山一样高了。
宁渡跟看精神病一样,满脸荒谬:“你为什么这么作贱自己?你想干什么?”
她狞笑一声,顺势将头发弄得更凌乱一些:
“那个女人不是想休了我吗!?我就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