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弄地扯扯嘴角:“我梦见,我们很相爱,你记得我所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你在每个节日都会给我惊喜,你还会给我做饭,给我唱歌——”
“够了。”宁渡冷漠的板着一张脸:“这不是本王,本王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给她惊喜?
可笑,他甚至都不想看她一眼。
“是啊,你不会。”叶知舟似是叹息,泪水也从眼中滑落,语气耐人寻味:
“所以梦里的你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宁渡闻言拧眉,朝着叶知舟看去。
他怎么有一种,这个女人真的在哀悼他的感觉?
不再多想,他嫌弃撇开头:“你发了高热,待会儿本王让大夫过来给你治病。”
叶知舟匆匆敛下伤神,揶揄看向他:“哎呦,王爷要给我找大夫看病啊,那你肯定心疼我。”
宁渡:“……”
他沉默凝视她片刻,想挖开她脑袋看看:“本王现在非常合理的怀疑,你跳河之后脑袋坏了。”
叶知舟笑得像只鹅:“是不是感觉我不一样了?我的气场锐利,还散发着五分薄凉四分讥笑还有一分漫不经心。”
男人冷笑反驳:“本王只觉得你现在有十分都是脑袋不好使。”
叶知舟抱紧他的狐毛大氅给自己取暖,也不在意他的评价,调侃道:
“你看,你还关心我的脑子,你果然喜欢我。”
宁渡:“?”
他干脆瞪她一眼,恰好马车到站,直接掀开车帘走了。
叶知舟扶着疼痛的脑袋慢吞吞走下马车,看着他在下人的服侍下盖上新大氅。
这样挺拔俊逸的背影,她看得有些失神,开口喊道:
“宁渡。”
男人脚步一顿,极其嫌弃地回头朝她望来。
两两相望,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间隔千山万水。
叶知舟笑得温婉:“来喜欢我吧宁渡,不要喜欢舒云姻了,我会对你很好的,就像是今天一样。”
奴才们都愕然瞪大眼。
王妃疯了吧?!
竟然敢把这种话放在明面上讲?
可再一看宁渡,他似是习惯了她的甜言蜜语,站在寒风中,宛若屹立不倒的冰雕:
“叶知舟,本王永远也不会喜欢你,别想了。”
“可你要是喜欢上我了呢?”叶知舟拢紧大氅,眼底闪烁势在必得的光:
“你对舒云姻这么痴情,一定也会对我痴情吧。”
他不再回答,跨步进入大门。
叶知舟便在他身后高声道:“宁渡,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儿,总有一天你会习惯我对你的好,若是我伤心不再管你,你一定会反过来找我的!你现在往我这边靠近还来得及!”
宁渡置若罔闻,眼底阴沉沉的全是寒光:“如炔,找个大夫给她看看风寒,再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脑子。”
如炔颔首,赶紧小跑着到舒云姻身边,倒也还算恭敬:
“王妃,我去给您请大夫,劳烦您稍等。”
叶知舟闻言轻嗤一声,看着宁渡背影摇头:“用不着找大夫,我自己就会,你回去吧。”
如炔老实巴交点点头,转身走了:“那您注意身体。”
她被这家伙的态度弄得一怔,更是笑开。
有其主必有其仆。
这宁渡很直,侍卫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儿。
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