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手中的笔顿了顿,差点弄花了画好的草稿,过了一会儿,她才点点头,“好。”
两个人换了身衣服,又去买了些东西,这才匆匆赶往墓园。
想到一会儿的行程,两个人都有些沉默,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情,于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擦肩而过的一辆货车上传来一道惊讶又充满恨意的视线。
……
到了墓园后,楚安安在前面带路,慕廷彦紧随其后,很快就找到了慕承泽的墓碑。
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慕廷彦感觉有些恍惚。
当年,即便和大哥大嫂一家闹得那么难看,他也从来没有对慕承泽这个侄子有过什么厌恶之情,两个人甚至是很好的朋友。
只可惜,阴差阳错,命运让他们站在了对立的一面,但慕廷彦也从没想过那会是从此天人两隔的结局。
沉默了片刻,慕廷彦拿出他买的酒,倒了一杯,摆在墓碑前,“承泽,好久不见了,这次和安安来一起看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像你以前做的那样,拼尽全力照顾好她,不会让她再受任何伤害,还有,如果有来生,我们最好还是朋友,我会和你公平竞争,到时候,你绝对不能再这么轻易退场。”
楚安安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慕廷彦说话,柔和的微风吹过,拂动她的长发,有些痒,她垂眸,有的东西,她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她愿意尽一切努力,偿还这辈子对慕承泽的亏欠。
在这里站了许久,将要说的话都说完后,慕廷彦才起身,“安安,我们走吧。”
“嗯。”
答应一声,楚安安跟在慕廷彦身后,默默地离开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慕廷彦紧紧地拉住了楚安安的手。
……
慕廷彦和楚安安离开后,一道消瘦的身影出现在墓园门口,盯着他们的背影,女人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
此人正是刘柔丽,在她派人毁了楚安安的脸以后,回国面对的便是已经破产的公司和上门的债主。
刘柔丽这才知道,在她还在国内操办葬礼的时候,公司决策便已经在慕廷彦的设计下出了重大的失误,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回天乏术。
他们的住处还有公司很快便被拍卖,但剩下的钱仍旧不够还债,他们两个人便被债主抓去非洲打黑工还钱。
在那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日子非常难熬,而且做的都是一些体力活,刘柔丽从嫁给慕思成以来,向来是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就算是后来被赶出国也没有过过穷日子。
这种生活,让她生不如死,他们也想过要联系慕老爷子,求他救他们出去,但是在那种地方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外界的人。
慕思成很快病倒了,而刘柔丽也熬不住了,无奈,她只能拉下脸,和那边的一个包工头发生了苟且,最后在他的帮助下坐偷渡船逃到了这里。
刘柔丽的计划是在这里打工赚一笔钱,便回国内去找慕老爷子主持公道,却没有想到在去找工作的路上看到了慕廷彦和楚安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