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牛和一行来围观的人跟着送葬队伍,来到了一个类似鹰嘴的峡谷中。
天空盘旋着几只苍鹰,不时发出高亢的叫声。
人站在深邃的峡谷中听,这叫声显得有几分苍凉。
陈青牛行走在峡谷中,感觉这里很是深沉,若是没有随行几个麻鸭面馆的食客和一同过来围观人的议论声,这里应当是很静谧的。
过了一会。
在韩箫的带领下,一行人走到另一处外形像貔貅的山上,在其胸位置的结穴处,停了下来。
韩箫先是示意饶睢等人在墓碑前祭拜。
他走到金丝楠木棺材旁,看着棺材。
陈青牛看着貔貅穴上面的气呈五彩,心想貔貅吸财,葬入这穴中,定能富甲一方,好穴呀!
过了一会。
饶睢等人烧了金银,磕头祭拜完毕,一个个从地上站了起来。
韩箫上前,给墓穴上了三炷香,往上面布黑狗血泡过的红绳阵。
在此期间。
饶妍无意间看到了过来看热闹的陈青牛,面露惊讶之色,从送葬队伍中走出来,凑到他身边,一脸热情,小声嘀咕。
“陈神医,你怎么来了!”
陈青牛淡然道:
“这刀呀,也不如戊戌年间的刀快了,……我呢,是来过来看热闹的!”
饶妍低声道:
“我太爷爷迁葬,有什么热闹好看的!”
陈青牛瞅了一眼金丝楠木棺材底部,说道:
“金银树穴,旺三代,一代更比一代旺,不过穴内阴气越来越重,你太爷爷怕是早已尸变了,不会安分入穴呀!”
饶妍看着金丝楠木棺材底部渗出的黑血,面露惶恐之色,一下子抱住了陈青牛的胳膊,嗫嚅道:
“陈神医,那个,我太爷爷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陈青牛的手臂感到饶妍身前一片丰润,心想这小妮子还挺有料的,挣脱出手臂,认真道:
“你太爷爷会出来,因为你家的财运仅限于三代,过了三代,还想继续富,那便是逆天而行,一种奢求,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饶妍神色紧张,对陈青牛恳切道:
“陈神医,我听我哥饶观说你是金丹仙人,你可一定要出手相助呀!”
陈青牛说道:
“看看情况在说!”
饶妍见陈青牛应下了这件事,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韩箫在貔貅穴上面结了红绳阵,对饶家的人和围观的人朗声道:
“凡年龄十二,二十五,三十九,四十六,属蛇的,属马的,一律转身回避!”
在场的人符合条件的人全都转身。
韩箫对八个身材壮硕的抬棺匠大声喊道:
“下葬!”
八个抬棺匠,两人下到了墓中。
剩下六人的合力用麻绳拽着金丝楠木棺材往墓穴里下,下面的两人稳住了棺材两头,使其平稳落地。
之后,两人解开了棺材上的绳子,合力将金丝楠木棺材推进了貔貅穴中,用大青石封穴。
“咔嚓~!”
忽然,天空响起了一声惊雷。
紧接着,血红的雨,似线一般,下了起来。
与此同时,天空还在不停的落着各个朝代的钱,掉在地上,发出各种清脆的声音。
上至春秋战国的刀币,下至清朝的铜钱。
饶家的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均是惊呆了。
过来看热闹的人,被心中的贪欲蒙蔽了双眼。
虽然害怕,但一个个都在玩命的捡钱,生怕自己比别人捡的少了。
饶妍吓得躲在了陈青牛身后,抓住了他的衣角,见一滴血雨都没落在他身上,心想对方真是太厉害了。
饶睢稍稍愣神之后,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对韩箫道:
“韩大师,发生什么事了!”
韩箫面色凝重,沉声道:
“貔貅拒主,饶老爷子怕是要出棺了!”
饶睢听闻此话,吓得身子一哆嗦,当时出了一头冷汗,颤声道:
“那我该怎么办!”
韩箫说道: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是风水师,又不是茅山道士,只能搞定毛僵,比毛僵利害的一点僵尸,我就打不过了!”
饶睢对饶家人朗声道:
“饶家的兴衰先置之度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家快逃!”
一时之间,饶家人作鸟兽散一般,四散而逃。
过来看热闹的人则是充分发挥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特点。
人们捡钱捡的红了眼,没有一个人跑。
许多人都是脱了衣服,用衣服包钱。
有的女子为了装钱,脱的只剩下了内裤,和罩子,简直不知廉耻二字为何物。
甚至有的人,为了争抢春秋战国时期的刀币,打得头破血流。
场面血腥,残暴,宛如人间炼狱。
陈青牛盯着貔貅穴,呢喃开口:
“这世界上的人,大多数人,一辈子为了衣食奔忙,一场雨钱,无限放大了人的欲望,尤其是底层人的欲望,悲哀,令人感到悲哀!”
饶睢扫视周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