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接连下了三天。
夜晚,雪还在不停的下。
屋子内的红泥小火炉被陈青牛烧的暖烘烘的,炉内的柴火不时迸发出清脆响声。
宋檀儿睡的很是安恬,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陈青牛看着熟睡的宋檀儿,打心底感到很是幸福,他看着窗外地上跟银子一般,闪闪发光的雪,树上挂着一个个跟红灯笼似的柿子,心里明净,澄澈,觉得冬天是一年四季中,最为晶莹剔透,最为纯粹的一个季节了。
……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足足有一米八以上,穿着一身黑袍,面容俊朗,腰间插着一把骨笛,脖子上纹着一个双眼猩红,头上有一只角的帕婴的男子出现在陈青牛住二十米以外。
他的身边则是跟着手持一把斧子,牛头人身,手持双钩,羊头人身,手持一把关刀,马头人身,手持两个流星锤,猪头人身,手持一把宝剑,鹿头人身的五个怪物。
面容俊朗男子张口吐一只天萤,清醒了过来,感叹道:
“要不是我妹妹以前送我这能屏蔽六感的天萤,我还进不了这令人幻像重重的迷雾!”
随即,他将天萤收进了怀中一个檀木盒子中,带着五个怪物朝篱笆小院走了过去。
“诶呀,这南洋邪师竟然连妖怪都带来了,阵容很是唬人呀!”
陈青牛嘀咕了一句,翻身下床,拿上宋檀儿挂在墙上的轻梦剑,走出了屋子。
面容俊朗男子见陈青牛走到屋檐下,神情傲然,冷声问道:
“你就是那个渡雷劫,结金丹的隐士陈青牛!”
宋檀儿听到面容俊朗男子的声音,睁开眼睛,透过窗户往外看,见到他身边手持各种兵器,兽头人身的五个妖怪,吓了一跳。
陈青牛说道:
“正是,你今天带着这些妖怪过来,是来者不善呀!”
面容俊朗男子说道:
“我叫谢红兵,是南洋降师,这次过来,是受省里阮家家主阮靖之托,前来干掉你的,……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也不要怪我出手无情呀!”
陈青牛伸手一指附近一个山顶,淡然道:
“谢红兵,你真是老头子咬钢筋,牙劲不小,……我媳妇怀孕了,我不想让她看见血糊拉碴的场景,咱们去那个山顶比试一番,你看如何!”
谢红兵沉声道:
“祸不及妻儿,这个江湖道理我还是懂的,去就去,谁怕谁!”
随即,他掏出檀木盒子,将天萤吞进了口中。
之后,陈青牛和带着五个怪物的谢红兵上到了他所指的山顶,双方相对而立。
谢红兵吐出了天萤,清醒了过来,将其装进檀木盒子中,揣进了怀里。
此时,在山顶的等待雷劈,想由返虚进入合道境界那个隐士在见到谢红兵身边的五个怪物之后,一颗心瞬间就破防了,瞳孔紧缩,吓得晕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
有不少隐士偷偷看向陈青牛所处山顶,这些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们只有弹琴,舞剑,吹箫,品茶的闲情,并无修行者的勇猛精进之心。
陈青牛拔出了轻梦剑,对谢红兵道:
“你让你这五个妖怪全都放马过来吧,我一个个杀不过瘾!”
“狂妄,陈青牛,我这五个妖怪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真是不知死活!”
谢红兵冲五个妖怪一挥手,他们一个个手持兵器,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之声,朝陈青牛冲了过去。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我陈青牛一生坦荡正直,与你们这些邪祟不共戴天!”
陈青牛挥剑朝五个妖怪斩过,顿时一道匹练的剑光挥出。
五个妖怪连同其手中的兵器被陈青牛拦腰斩断,倒在了血泊中。
谢红兵看向陈青牛,一脸难以置信道:
“不可能,这些妖怪都是我用秘法养的,皮糙肉厚,即便是子弹也打不穿,你怎么可能一剑将其全部斩杀呢!”
陈青牛面色平静,说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因为你这五个妖怪太弱了!”
“可恶,没想到你还是个硬茬子!”
谢红兵从兜里掏出一把黑符,抛到天空,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咒,这些黑符宛如一场符雨,朝陈青牛笼罩而去。
陈青牛用探知看了一下这些黑符,见到了许多模样狰狞恐怖的怨灵。
耳畔听到了一声声凄厉,怨毒的嘶吼。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陈青牛运转真气,身上散发出了夺目金光。
这些黑符在触碰到他周身金光的一瞬间,均是化为了灰烬。
谢红兵看到这一幕之后,面露惊诧之色,怒声道:
“陈青牛,我花了七年时间,花费大量心血,这才收集到了这些怨灵,没想到一下被你灭完了,我感觉自己的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