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席羽曦意外的是,对自己向来很苛刻的席玄之也没有言语,气氛安静得有些许渗人。过了好一会,席玄之对着第那地上的男子冷漠开口:“那你就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相爷,我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乃太尉的长孙,徐玉卿,我没什么爱好,就爱逛这怡春院,怎奈被人认了出来,还威胁我说要告诉我祖父。我祖父一向不同意我流连怡春院这类地方,我自是怕了。那人说要与我交易,说让我来这相府,让我,让我……”那男子明显有些心虚。“让你如何?”席玄之脸色铁青。“让我,让我来要了这相府三小姐的清白。我心想……”“啪”席玄之将茶盏摔在了徐玉卿身边,打断了他的话。那一刻,羽?有些动容,对于席陌雪而言,席玄之应该算得上是一位好父亲了吧。“我心想这席三小姐是这北齐国有名的美人,觊觎三小姐的不计其数,虽说是被人胁迫,倒也不失为一桩美差事。”那徐玉卿倒是诚实。“哼,这就是你太尉府的作派?”席玄之厉声呵斥。徐玉卿显然有些害怕,连忙解释:“相爷,小生一时间鬼迷了心窍,只是相爷那威胁我之人不是别人是你府中这位大小姐呀!大小姐与我在这相府书房的东厢房商议了此事。”听到这番话席羽?心中禁不住冷笑,原来将自己引到这东厢房的目的在此呀,但无妨,自己早有准备。席玄之、李清雅以及众多下人都听到了这些话,还未等席玄之发言,李清雅快步走到席羽?面前,羽?刚才躲过的一巴掌到底还是脆生生地落在了席羽曦脸上。这突如其来地巴掌倒也没让席羽?慌了神,她没有给李清雅任何解释,只直直跪在了席玄之面前,楚楚可怜:“父亲大人,妹妹如此遭遇,我这做长姐的也是心疼,可母亲大人只听人一面之词就认定妹妹为我所害,还掌掴于我,母亲大人如此做法,只叫女儿好生心寒。”席羽?一口一个母亲,叫得李清雅脸红一阵白一阵,但嘴上却不肯认输:“席羽曦,陌儿出事之时,你分明就在东厢房,与那徐玉卿所说无异。”“母亲,你只知我在东厢房,可你为何不问我因何在这东厢房?再者,就算要加害妹妹之人确是我,也的确在这东厢房商议了,那这都商议完成了,我难道不应该离开这东厢房,为何还会等到你们都发现了我在此?如此岂不是坐实了我害人的罪名?”席羽曦一字一顿,说得有理有据。面对席羽曦地发问,方才还气焰正盛的李清雅一时间哑口无言。
“想不到堂堂北齐国丞相夫人如此对待原配所生嫡长女。”这时,一道男声自人群后方传出。席羽曦转身望去只见一白衣男子款款走出,墨色的头发飘在风中,衬得他竟有几丝仙气。他缓走进,席羽曦这才看清那来人,啊,这还不是自己那未婚夫雍王东方夜宸吗?面对东方夜宸地突然出现众人都有些惊异,席玄之带领众人向东方夜宸行礼:“微臣忙着处理家事,不知雍王光临寒舍,礼数不周,还望雍王见谅。”东方夜宸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那本王可真是来的不巧,正好撞见相爷您处理家务,也正好撞见朝廷命官的夫人不问缘由掌掴原配所生女儿。”东方夜宸语气永远那么淡然,可还是那么不容忽视。听得东方夜宸如此言语,席玄之和李清雅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席玄之连忙解释道:“内子也是爱女心切,一时间乱了分寸,与我家长女有些许误会,都是些家务事,下官自会处理。不知王爷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席羽曦心中笑笑,席玄之到底是这北齐国久经官场的丞相,话中意思连席羽曦都听得真真的。她望向并向而立的东方夜宸,那冷峻的脸上竟生出些许笑意。“本王,自是来看本王的王妃。”惜字如金大抵就是为东方夜宸这样的人而生。只一句话,却让人无法反驳。“本王在这来相府的路上遇见一人,想必相爷和夫人一定想见便带着一道来了。”还未等席玄之开口东方夜宸继续道。只见屋外一男子缓缓走进,席羽曦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东厢房时派出去的小六子,但如若仔细看小六子身还跟随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正是引席羽曦去东厢房的女子,席羽曦是聪明人,此情此景,明显地,东方夜宸对今日之事已心知肚明。小六子走到席玄之面前,席玄之也认出了他:“你不是羽曦园子里的侍卫吗?”“正是在下,今早大小姐被一丫头叫走,说是老爷有要事与小姐商量,怎奈小姐来到东厢房便被软禁,于是我一路尾随那丫头,路上遇上了雍王爷,便同我一路前来。”席玄之听罢,看向席羽曦:“羽曦,是这样吗?”席羽曦跪在席玄之面前:“父亲,的确如此,虽然我见那女子面生,但想着是父亲大人有事相商,我自是不敢怠慢,却不想是有人算计妹妹还嫁祸于我。”席玄之静静地听着羽曦的话,沉默不语。“相爷”东方夜宸接过羽曦的话茬,“本王与小六子顺着那女子的行踪,找到了那幕后之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席三小姐一母同胞的席二小姐,席阡雪。”席玄之还是如此沉默,只是那李清雅面色难看,却又碍于东方夜宸在此,不敢造次,只是吩咐身边的老嬷嬷去叫席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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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想席阡雪的动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