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叔,你还在吗?”占九听电话里没有反应,忍不住喊了一声。
“在。”
占刚长舒了一口气,听了侄子的讲述,他不得不打心眼里赞叹陈猛果然名不虚传,现在他信,夏崇山的死,肯定是陈猛设计的,“老九,以后你要好好跟陈猛合作,赚钱为主,千万不要耍小聪明,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刚叔,姓陈的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我看他也是冲动鲁莽型的,居然当众打了温良工。”占九试探性的问。
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温存义,为什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算了。
就算陈猛背景很深,那又如何?
毕竟打了温良工。
便是庞闻天想保他,也不好跟温存义交代。
“你以为陈猛是当真鲁莽冲动?退一步讲,就算他鲁莽冲动,结果是什么,温存义来了,屁都没放一个,又走了。”占刚反问道。
“刚叔,我就是不理解这点,所以给你打电话。”占九说。
“叔告诉你,陈猛绝不是鲁莽冲动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农村小子,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了青山县有名的百万富翁,也不会成为江州市权力场上的风云人物……你以为能把夏崇山给干掉的人,是不长脑子的蠢货?”
“那他为什么当众打了温良工?”
“因为他知道,温存义拿他没办法。首先,温良工有错在先,光天化日之下,带人公然打砸老百姓的商铺,这是破坏从上到下都无比重视的招商引资环境。其次,陈猛故意让人报警,叫温存义亲自来要人,接到报警,警局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温存义,他若是不来,还好说,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事。他一旦亲自出现,便不可能对陈猛怎么样,那是自污名声的事。再次,陈猛还想借此机会立威,不仅是对你,也是立给围观的群众看的,他敢打温良工,并且啥事没有,一传十十传百,陈氏麻辣小龙虾算是在灵溪县声名鹊起……”
占刚不停的赞叹,这个陈猛,还真是聪明的过分。
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短时间做出一箭三雕的判断,心机之深,简直令人发指。
于此同时。
医院。
温存义面沉如水的看着病床上哀嚎的儿子,和哭天抹泪的妻子,忍不住心里越发烦躁,“够了,你还有脸嚎?老子再三警告你,别去招惹姓陈的,你就是不听,今天只打断了你一条腿,算是便宜你。”
“温存义,你个孬种,良工可是你儿子,就在灵溪县,被人打成这样,你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让打人凶手走了。”蔡小英第一次对丈夫进行了羞辱。
“不然你让我怎么做?当着所有人面把姓陈的抓起来?你以为灵溪县真是温家的?现在从上倒下,狠抓经济建设,一切破坏招商引资的行为,都是跟政策为敌……”温存义咆哮道。
“放屁,你跟我讲大道理?别忘了,我蔡家是干什么的。说白了,你就是怕了庞闻天。”蔡小英反唇相讥。
蔡家,也是官宦世家。
只不过不在江州市而已。
“你。”
温存义气的胳膊一甩,“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简直不可理喻。你以为我真怕庞闻天,什么事都要讲大义,败家子众目睽睽之下带人打砸人家的店铺,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我一只手也就遮住了,姓陈的不是普通人,明白吗?”
哼。
蔡小英冷哼一声,不得不承认,丈夫说的不是没有理。
“也怪我,接到了孙长军打来的电话,想都没想,赶去要人。若是当时多想想,假装不知道这事,让孙长军把姓陈的先抓起来,好好收拾一顿,大不了事后再道个歉,他又能耐我何?”温存义气呼呼地道。
“爸,难道就这么算了?我被狗日的陈猛白白打了两次了。”温良工嚎叫道。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我温存义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有本事别让我抓住机会,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温存义发狠道。
……
陈猛回到了青山县。
第一时间去了房地产公司。
两块地皮的合同,他没有亲自参与,还是不太放心。
知道他要来,巴癞子也早早就在公司等着了,见他进来,立刻站起来,“陈总。”
“合同呢,我看看。”
陈猛接过巴癞子递过来的合同,仔细看了看,没有毛病,满意的点点头,“火车站那块地皮,你实地看了吗?位置怎么样?”
“位置十分理想,就在龙虾店分店不远,大概有二三十亩的样子,原来是城建局的仓库,用来堆放一些杂物。”巴癞子说。
“简直暴殄天物。”陈猛唏嘘。
九十年代,全国各地,无论是大大小小的城市,大多数好地段的地皮,都被机关单位或者国营企业给占了。
后来,这些单位利用这些地皮,大发横财的不在少数。
“那块地皮先放着,将来我有用,现在先把祥泰公寓给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