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花氏去厨房做早饭,冷不丁看到院子里站着个人,吓了一跳,定眼瞧去,是花迎。
“迎儿,你怎么起这么早?”
花迎正在打拳,听到花氏的声音,回头笑道:
“娘,早,锻炼身体,把荒废四年的体能捡起来。”
在末世为了保持良好的战斗,她一直有晨练的习惯,到这边了也不能落下。
她要把原主的身体锻炼得跟她在末世一样,才有能力做更多的事。
“别累着了。”
花氏一脸欣慰,叮嘱了句,去厨房忙活。
吃完早饭后,花迎把昨日处理好的老虎找个背篼装好,上面盖了层黑布,野鸡野兔提在手上,去镇上卖钱。
临走时,花氏想一起去,花迎坚决让她在家照看孩子。
老虎几百斤,她要放空间,不能让她跟着。
从落花村到溪水镇,村里人出去一般都坐肖老大的驴车,半个时辰左右就能到。
今日碰上赶集的日子,驴车上人有点多,大家挤挤挨挨坐在一起。
花迎上车后,原本在说笑的人不约而同止住话头,一个个神色深意,不时瞅着她像看怪物似的欲言又止。
花迎知道这些人的心思,昨日她暴打林素,不少人对她印象大变,或许还有点害怕。
她也没管,掏了车费坐好,扭头看沿途的景致。
空气沉默了阵,倏而,一道声音问来:
“花迎,去镇上卖猎物啊?”
花迎:“?”
这野鸡兔,不明摆着吗?
看向说话的人,是何燕燕,比原主小两岁。
眯缝眼,蒜头鼻,锥子脸,今年十七了还没物色好人家,没心没肺脑子也不太灵光,跟原主花迎傻的半斤八两。
“嗯。”
花迎淡淡的应了声。
何燕燕自讨没趣,也不气馁,扑闪着缺点子智慧的目光,又低低的问:
“你昨个儿不会真想杀了林光吧?”
她有亲戚在镇上的东市做早点生意,没少受林光林强的欺负,这是头一次看见两人被打得跟孙子似的,不由觉得解气。
何燕燕声音很小,但车上空间就那么大,所有人都听见了。
花迎扫了众人一圈,都八卦的竖起耳朵等她回答,勾了勾唇:
“你觉得呢?”
何燕燕摇头:“不知道。”
花迎目光看向别处。
何燕燕见她不语,悻悻的闭了嘴。
现在的花迎太高冷了,感觉她们不是一路人了。
其他人也不说话,一路无言到达溪水镇。
下了驴车,按照记忆,花迎往镇上最大的酒楼之一如意楼方向走。
张金银在世时是落花村有名的猎户,在溪水镇也小有名气。
曾猎到过虎被如意楼的沈掌柜收走,跟如意楼有生意来往,所以打了野味都直接送到这里。
去之前,花迎先绕到一个人少的巷子,把空间的老虎弄出来,再往那边去。
她到的时间尚早,酒楼还在做营业准备。
“花迎,你怎么来了?你娘呢?”
原主跟张金银来过店里几次,店伙计小六子认识她,以为还傻着,自己跑来镇上了。
“在家,我来送猎物,沈掌柜的在吗?”
听她说话正常,小六子有些傻眼。
“在。”
这姑娘,怎么跟原来不一样了?
“那就好,麻烦你通传一声。”
花迎故意没将黑布遮严实,露出了里面的虎皮。
小六子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顿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花迎,快步跑进去叫沈掌柜。
没一会儿,出来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
如意楼掌柜的,沈大福,青色长衫,嘴角上有颗黑痣,眼明精光,看起来像个江湖骗子。
路上,小六子给他说花迎带了虎来,因此当他看到背篼里的玩意儿时,眼里划过精光。
“来,进来说。”
花迎端着背篓进去,沈大福和小六子看着她轻松的背影,都是一怔。
老虎在她手里,跟提野猫儿似的,有那么轻吗?
“我听说你爹的事了,谁也没想到会出不来,世事难料,节哀。”
沈大福先客套几句,花迎也客套:
“谢掌柜的挂心,今日是只成年斑斓虎,你看给个价吧。”
老虎浑身是宝,从来都是有钱人疯抢的上等货。
沈大福一个掌柜的,买不起。
他留意,是为自己的东家,如意楼背后的老板,溪水镇最大的乡绅顾海顾员外。
小六子把虎皮摊开在桌子上,沈大福只看了一眼,就完全兴奋起来了。
整张斑纹虎皮光滑润泽,十分完整,皮外上没见任何伤口,可想而知虎死的时候没受刀叉猎具的攻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