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刘彩桦带进到了家里面。
正坐在客厅里冥想的顾紫阳忽地睁开眼。
当他看到是我跟刘彩桦一起走进来以后,眉头便是一皱,手掌落在桃木剑的柄上。
“说,你把这狐狸精带进家里来做什么!”
刘彩桦露出一些委屈的表情:“顾道长,怎么见面就骂人呀,我虽是半个狐狸之身,但却从未害过别人,靠着吸取日精月华得来如今这番造化,向来与人类相处得也是其乐融融,没有任何矛盾恩怨。”
顾紫阳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做的那些阴险勾当,别人花钱从你这里消解欲.火,你却从别人身上窃取精气,虽然每次都取很少的量,但是日积月累,你体内残留着的活人精气,却显得异常的浓郁,我可是嗅得一清二楚。”
刘彩桦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依仗着广大女同胞,说:“他们背着自家的老婆不要,跑出来花天酒地,还要在别的女人身上花钱,我取他一丝精气,是为了给予教训,我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替广大妇女同胞们出个头罢了。道长,请宽恕我嘛,我那样做,也并非是完全恶意的。”
顾紫阳不听她的狡辩,而是目光落在我身上,沉声道:“你可别跟我说,你是带她来向我求助的?”
我摊开手:“怎么说呢,她毕竟是我的大伯母,现在她腿上的蚂蝗已经快要蔓延向她的五脏六腑了,要是不想办法化解,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具干尸,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顾紫阳冷声道:“是不能见死不救,但是她能有今天,还不是自己作孽?”
“她作什么孽了?”我疑惑的审视着刘彩桦。
刘彩桦似乎有些心虚,双手捏着衣角,脸朝下,不敢抬头。
顾紫阳怒气冲冲的看着她,说道:“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说?!”
刘彩桦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闪过一些悲伤。
“如果顾道长你指的是,我曾经听信了一个土秘方,才落得如今的下场……那么,我认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什么土秘方?你怎么不跟我说?”
刘彩桦叹了一口气,开始徐徐道来。
“这个土秘方,是我在那些同事姐妹口中听说来的……”
“据说,取蚂蝗的卵茧,跟几种草药混合在一起捣碎成汁,然后敷在皮肤上面,便能够使皮肤延缓衰老,让自己保持年轻的体态……不至于像市井里那些老女人一样,还没有到四十岁,皮肤就开始变得皱巴巴的,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嫌弃。”
“说实在,这个土秘方还真的挺管用的,我的皮肤不仅延缓了衰老,而且还变得精致了许多,那些男人摸了,都夸我皮肤保养得真好,水灵灵的,就跟十八岁女娃娃一样,每每这个时候,我心里就会乐开了花,然后呢,我就没有停止过用土秘方延缓衰老的行为。”
“一年下来,稻田里,或者溪流中的那些卵茧,只要被我看见的,都被我取走,然后与药草捣碎,变成汁……”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刘彩桦背地里居然做出这样奇葩的事情。
顾紫阳语气粗重的说道:“可你要知道,你这样的行为,非常不仁,是为杀生之举!”
“当然,要是没有水蛭精也就罢了,但是你却倒霉的碰上了水蛭精,这么多子子孙孙被你捣成汁水涂在皮肤上,被它视为奇耻大辱,它如果不杀了你,难解心头之恨!”
顾紫阳几句话脱口而出,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新奇的生物-水蛭精!
听起来,应该是修炼成精的那种蚂蝗,说来实属罕见!
不过也因此得知了,刘彩桦的两条大白腿,为什么会招惹来蚂蝗缠身?
敢情是因为背后有一只水蛭精!
我看着顾紫阳,问道:“所以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顾紫阳翻了个大白眼:“你别看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无关,是她自己作的孽,你让她自己承受呗。”
“嘤嘤……”
刘彩桦掩着脸,发出抽泣的声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皮肤不要变得太过松弛而已,谁知道,会招惹来这样的灾祸。”
顾紫阳抠了抠耳朵:“人家蚂蝗也只不过是想要生儿育女而已,谁知道生下来的孩子统统被你一锅端了,而且还当成‘大宝天天见’,往身上涂啊涂,你想想,人家看了得多难过?子子孙孙化成一滩汁水,在你的毛孔里面发臭。”
刘彩桦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掩面哭泣道:“我好后悔,如果可以重来,我不要再这样子做了,树根儿,我好后悔,你能不能帮我向你的朋友求求情,我真的知道错了,让他帮帮我吧,我不想被蚂蝗吸干血致死,我想活着,我还想见到你大伯……”
听到她提起大伯两个字,我内心就有些难过。
我的父母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音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只知道我妈活着,但是去向不明。
至于我爸,是死是活,都是一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