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反问了一句。
“刘老这话何意?”
朱宸濠有些疑惑。
刘健则语重心长地对朱宸濠说道:
“老夫想说的是,与其靠否定别人来打破某个观感,远不如靠你自己努力,来让人们逐渐形成一个新的观感。
咱们就拿唐太宗来说吧,他杀兄弑弟逼迫父亲让位,行为是何等的恶劣?
可无论是唐朝还是后世,提起他来,又有那个不说上一声明君圣主的?”
“您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该去纠结自己得位是否名正言顺,而是只管去做,然后再以实力让所有人都信服?”
老头刚才的那番话,让朱宸濠生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便想到了什么,忙看向刘健道:
“难道,您不反对我当皇帝?”
“呵呵,老夫再过两年就要九十了,可不像杨介夫他们,还看不开。”
刘健呵呵一笑后说道:
“再说了,以如今的形势,反对还有用嘛?”
“应该,也没什么用吧。”
朱宸濠也笑了。
这也是他近些日子以来,难得发自内心的笑。
“好啦,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说啦。”
刘健眼中也有了丝笑意,缓缓说道:
“等会儿老夫还可再助殿下一臂之力。”
“您老的意思是?”
“其实真说起来吧,你刚才全盘否定太宗一系的做法,也还是有点用的。”
刘健说着停顿了一下,用手中的拐杖轻轻点了点地后才接着道:
“你的这种做法,完全打乱了杨廷和他们的计划,所有精力也都花在为太宗那一系辩驳上面了。
现在啊,杨廷和他们最害怕的已不是你当不当皇帝,而是怕你真把这一百多年来的大明皇帝全打成反贼和反贼的后代啊。
所以呢,老夫出去后只要跟他们说,我跟你达成了协议,你不再全盘否定太宗一系,那他们想来也不会再提什么兄终弟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