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雪立刻脸色涨得发紫,难以呼吸,只能勉强挑衅地顶着风清月。
白苏苏便将剑尖又往前送了几分,剑尖直抵风清月的侧颈,其上因为愤怒而绷紧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风清月眸光骤冷,单薄的唇线被扯成一条直线,胸口大幅度起伏,分不清因为怒气,还是因为无处宣泄的醋意。
他一向很少有这样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身为上位者,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要如何控制管理自己的情绪,使自己处于极致理智和清醒的状态,以此来处理政事公务。
他自诩没人可以撼动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却不曾想在白苏苏面前一而再再而三败下阵来。
而他,却甘之若饴。
风清月余光扫过六月雪脖颈上的缚魂锁,脸色更加阴沉,心脏像被撕裂成碎片一般,只想咆哮着将他拆解入腹。
他们订婚时允诺给彼此余生的缚魂锁,却被她送给了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还与她孕有一子,此刻堂而皇之地微微抬着下巴,嘲讽他的战败。
他的小姑娘,要将她的余生托付给别人。
那个人不是他。
风清月猛地松手,六月雪一个踉跄,白苏苏连忙上前搀扶他。六月雪一只手搭在白苏苏的肩上,白苏苏承受着他大半个身体的重量,不由得抬头白了他一眼:“真重!”
六月雪大口喘着粗气,闻言低头看了白苏苏一眼,见她脸上并没有多少吃力,便知道她在报复他说她没良心。
啧,还挺记仇。
于是恶劣地伸出手在他惦记已久的脸上掐了一把,白苏苏瞪大了眼瞪着他,猫眼圆碌碌的,清凉如水,望着他,仿佛在说等回去再收拾你。
六月雪心里欢喜,也不介意她如何收拾自己,不知道想到什么,耳尖泛红。
若是那样的收拾法儿,倒也不是不行。
白苏苏不知道六月雪的心思,在风清月凌冽的目光下,扶着六月雪离开。
路上她问:“郁离呢,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六月雪哑然,心虚得不敢说话。
他总不能说,自己担心白苏苏又将他丢下,便将郁离安抚在云霞宫正殿,设下结界,自己一个人出来寻她来了吧?
说出来,她只会得寸进尺地嘲笑他。
然而两人没走几步,六月雪脸上的表情突然凝重,架着白苏苏脖子的动作也僵在原地。
白苏苏走出几步,疑惑地回头看他,心中骤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两人匆忙赶回云霞宫,六月雪布下的结界不知被何人打碎,正殿中空无一人。
白郁离,不见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