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索契夹着棉球消毒的镊子微微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笑着的绝美面容,神情温柔了一瞬,道,“老怪不是夜组织的老大,夜组织的首领是谁你们不知道吗?”
“夜主,夜主。”伤员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随后嬉笑道,“索契医生,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跟我说说,到底有没有夜主啊?”
“就你话多。”索契对他的质疑不太满意,手上的动作重了重,痛得伤员龇牙咧嘴,惹得关注着这边的其他伤员和医生都笑起来。索契把涂了药的纱布盖上去,直到包扎好了也没正面回答这些问题,“你们只要知道,夜组织会无条件帮暗影,仅仅因为我们夜主就好了。”
“真有夜主啊。”伤员感叹了一句,也不是没有情商的人,想着这些大人物的事不是他能知道的,也就不问了。
“情况怎么样了?”顾景深的声音传进来,到了J城就几乎没有合过眼的男人下巴已经冒出了胡茬,大步走进来,冷着脸问道。
“都稳定下来了。”索契放下手里的东西,回道,“你不用没事就过来,这里有我在,我保证阎王爷一个都收不走。”
顾景深点了点头:“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索契抬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笑道:“要谢你们自己关上门谢去,不用谢我,我只是听命令办事,她说全部都要治好,那我就全部都治好。就这么简单而已。”
“有什么需要直接从财务拿钱,不用跟我说。”顾景深也不会说好听话,只能给予最大限度的便利,“吃的喝的用的,各方面都可以。”
“放心吧,不跟你客气。”索契笑着摆手,“快去忙吧,有时间记得给她报个平安。”
“好......”顾景深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号码很是奇怪,却让他眉眼一下子温柔了下来。
“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慰问一下。”索契猜出来了是谁打来的,看着男人接通电话走出医疗室,嘀咕道,“好歹我也是一员大将,随便外派出来也就算了,见不到人连个声音都听不到,小没良心的。”
“索契医生,‘他’是谁啊?男的女的?”才在心里说不问了的伤员听见这番对话,又听见索契嘀嘀咕咕的,没忍住又问道,“谁给我们老大打的电话啊?您认识?”
“他媳妇儿他媳妇儿他媳妇儿!”索契被问得不耐烦,一甩手道,说完了看见一屋子瞪大了眼睛的人,捂了捂嘴,转身离开了。
他们应该不介意公开吧?反正都是暗影的兄弟,早晚的事嘛。索契挠了挠头,在心里安慰自己,再说了,得让这群小兔崽子知道谁帮了他们暗影,以后见到主子都感激点,他是做了好事呢。
但是怎么有点心虚呢?
算了不管了,大不了回来见面被她揪几根胡子,臭丫头也不知道来看看他老人家,小没良心的帮起自家男人倒是不遗余力,连夜就来了,平常没事不说回来看看,真是进了贼窝啊进了贼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