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经常看到轻轻的影子了。”
阿楚和靳良荻在新的环境并没有睡着太久,吃了点早饭就漫无目的地在Demons里溜达,阿楚突然轻声道。靳良荻难得的没有因为他提起“轻轻”而生气,她知道阿楚是在说和她和夜堇梦的斗嘴,的确很不理智,很孩子气,而这孩子气,是以前的顾轻轻才有的。
“夜堇梦......是你的朋友吗?”阿楚又问。
“当然......”话一出口,靳良荻就迅速噤了声,怎么会脱口而出“当然”这两个字,她早已下意识把夜堇梦当成朋友了吗?她这样只为报仇而活着的人,还能拥有朋友吗?
“挺好的,轻轻。”阿楚见她今天格外平和,提及以前的经历也没有发怒,大着胆子说道,“等报了仇,你也可以和夜堇梦一样,没事出去旅旅游,和朋友逛逛街,遇到可以携手一生的人,过正常人的生活。”
“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的人,怎么直面阳光啊?”他们不知何时走到了Demons所在的废旧工厂的院子里,靳良荻举起手挡在眼前,只觉得阳光刺眼,“我和夜堇梦不一样,她生来就在阳光之下,就算在黑暗的地方待过,也从来不是为了躲藏和生存,她的心是干净的。”
“你也可以的,你一定也可以的。”阿楚抿着唇,固执地重复,“轻轻,你也可以的。”
“好了!”靳良荻忽的不耐烦了,一甩手朝着人群热闹的地方走去,“我不想说这些了。”
阿楚脚步顿了顿,从和她并排着走,不动声色地变成落后半步,恢复以往的少言,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却发现靳良荻走到一个大院门口,停下了脚步。
“夜堇梦就是这样管理组织的?”靳良荻声音疑惑,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人不会真怕我发现什么机密,让她的人都在演吧?”
阿楚抬头看去,也微微有些怔愣。
这也太......活泼阳光了——尤其是对于一个地下组织来说,这放着轻快的音乐,打球的打球,唱歌的唱歌,娱乐的娱乐,隐隐还能看见那边有个游泳池。可能由于是上午,人并不太多,有一小群在打篮球,不远处的桌球室也还算热闹。
打篮球的几个男人注意到了门口两个陌生的东方面容,看了过来,不过也没有大惊小怪,交谈了几句之后,棕发灰眸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带着笑容,很是友善。
“二位是我家主子的朋友吧?随便玩,这边是篮球、羽毛球、网球之类的场地,那边室内有多媒体电影放映厅,酒吧也有人在。泳池那边没什么人,上午比较凉,到下午就很热闹了。”
“额......”靳良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问,“你们......这是你们的常态吗?我的意思是,对于地下组织来说,这些娱乐设施场所是不是太......”
男人也是Demons的老人了,哈哈一笑,自豪道:“我们主子说了,该放松的时候要好好放松。而且这群人看起来没个正型,杀人越货这种事可都是好手,还有什么比扮猪吃老虎更爽的事情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