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十分奇怪:“梦小姐,您不担心了?”
“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有自信把人救回来。”夜堇梦轻声道,她一直担心的,就是怕夜堇言丢了命,或是被人抓走失踪,现在听到受伤,她人又在这里,反而是放心了些。
伊森摇了摇头,觉得面前的年轻女人说话自大了些:“不是我言重,默言的中枪部位虽然看起来不是致命部位,但是子弹的角度和位置很刁钻,导致难以止血,我也没有自信能安全取出子弹,而且,默言应该是吸入了某种迷药,处于持续的昏迷之中,所以我现在也只是吊着他的命,不敢轻举妄动。”
夜堇梦没接他的话,西医和她所擅长的古医药,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在看到夜堇言的具体情况之前,她没法根据伊森的话就判断。
“最近是跟枪伤较上劲了,一个个的都是枪伤。”只是听到枪伤,她有些无奈的扭过头看顾景深,苦笑了一声,随后又转回伊森,“迷药?以我哥的体质,应该很少有迷药能药倒他,更何况还是这么严重的程度。”
相比较枪伤,夜堇梦对迷药这件事情更加担心一些,就她所知,当今市面上或是地下黑市里所有能流通的迷药中,能对夜堇言产生这么大作用的,应该只有“噩梦”,夜堇言虽然算不上是百毒不侵,但毕竟是隐世夜家的血脉,天然对于毒就带有抗体和自动修复的能力,就算中了迷药,也不该这么久都处于药力导致的昏迷中。
不会是对外流转的“噩梦”反而被用来对付自家哥哥了吧?想到这个可能,夜堇梦心里害怕是因为自己研制的迷药害了夜堇言,加快了步伐。
“伊森教授,梦小姐。”几个医生看见他们走过来,恭敬地唤了一声,“Boss还是没有好转,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伊森点了点头,带着夜堇梦走进病房,几个医生都是跟着伊森几天几夜研究怎么治疗夜堇言的,于是也跟着走了进去,只是下意识站得离顾景深远了点,这个男人太冷了,一看就很不好相处,他们Boss虽然平常也没什么表情,话也少,但是没有这个东方男人这么冷漠,让人打心底地敬而远之。
病房是一贯的白,白得刺眼,躺在床上的人脸色也白的紧,像是要和白色的床融为一体。此时夜堇言身上插着各种保命的机器,看起来整个人瘦了一圈,没有半分生机。
“枪伤在腿部。”伊森倒是没有废话,掀起被子的一脚,露出小腿部位缠着厚重绷带的腿,“按理说这个位置不难处理,但是我拍了片子之后发现子弹的位置很刁钻,刚好打在了腿部神经处,如果正常手术取出子弹,恐怕会造成整条腿再没知觉。可是再拖延下去也会恶化,最坏的结果是......截肢。”
夜堇梦在看到人的一瞬间就已经眼眶泛红了,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病床一侧,伸出三指放到夜堇言手腕处,丝丝肉眼不可见的内力进入夜堇言的身体之中,一点一点地游走在他身体内部,感受着身体的情况,等到全身都过了一遍,才终于是松了口气,夜堇言中的迷药不是“噩梦”,也没有伊森说的那么严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