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的是。”
云潇顺着他的话拍了句马屁:
“十七年前就能开始着手准备这些,爹爹果真思虑周全,令人佩服!”
“你少来!”
燕王明明就被夸得很开心,却还故作严肃地收了笑容:
“我早就想问了,你明明功课都有自己写,为何还要以让裴翊那小子帮你写功课为由,隔三差五地就过去找人家?
莫不是……你喜欢那小子?”
最后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燕王本来还只是假装沉下去的脸色,倒真有点儿要发黑的意思了。
他严阵以待地等着云潇的回答,
却见后者一脸愤慨地咬了半块桃花糕:
“老师明明说他不会把这件事跟别人说的!
好歹也是位大儒,怎么还骗人呢!”
“臭小子我是你爹!”
燕王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爹我算是别人吗!
不对不对……你少给我在这儿转移话题,
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偏偏就对裴翊那小子那么好?
真不是喜欢他?”
“爹……”
云潇无奈了:
“裴翊五岁入京陪伴病重的老镇北王妃的时候,我就跟他认识了,
七岁时老镇北王妃病故,当今陛下登基,他被扣下做了质子,
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帮他的。
那时候我还那么小,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啊?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恰好他住我隔壁,恰好我又喜欢翻墙,再恰好……我人美心善?”
燕王:“……”
倒,倒也有理。
不过说起来裴翊那小子脸长得好,人品性子也不差,
都快赶上年轻时候的他了!
大盛女儿家一般十五岁及笄之后就能嫁人了,
潇儿现在都十七了,她天天跟这小子混在一起,居然还半点儿别的心思都没有。
该不会是自幼被他当男孩子养大,最后真把自己当男孩儿了吧?!
这么一想,燕王的焦虑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比之前更重了些。
敏锐察觉到自家爹爹听了她的解释之后情绪似乎并没有好转的云潇:“?”
长辈的心思都这么难猜的吗?
她爹真的好难懂!
被燕王那复杂的眼神盯得头皮有些发麻,云潇桃花糕都吃不下去了,硬着头皮试图转移话题:
“西凌……西凌这次的事儿其实还间接化解了北漓那边的麻烦。
毕竟北漓此番就是为了试探大盛的底气而来,
现在皇上毫不犹豫地跟西凌闹翻,这在北漓看来就是我大盛底气十足,根本不惧开战的意思。
我估计他们今天就会想办法主动把神鸟之前在寿宴上突然暴起攻击皇后一事揭过去。”
“嗯。”
燕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大概吧。”
云潇:“……”
虽然云潇后来说的那番话纯粹就是为了转移燕王的注意力,但不得不说,她的分析还是相当准确的。
西凌使团启程离京的第二天,大理寺那边的调查结果就出来了,
说是因为皇后娘娘当天携带的香包中,恰好有某种会刺激到神鸟的粉末,这才出现了寿宴上那令人误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