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量观就是闻远目前暂居的道观,名字听着挺气派,其实就屁大点地方,房子斑斑驳驳的,也就是勉强支撑着还没有倒塌而已,放在上一辈子完全就是个危房的水平,不过总算还能遮风挡雨,当个栖身之所。
当闻远回到道观的时候,一位彪悍的大妈已经站在门口了,两手掐腰,地上摆着一个水罐,虎视眈眈的左顾右盼。当她发现闻远出现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右手一伸,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茶壶姿势,对着闻远破口大骂,“你个小杂毛还敢回来啊?你怎么不跟着你那个死鬼师父一起死去?死了找个坑一埋就完了。留在这里就是浪费粮食@$#$@%#$%!@……”
听着这大妈如同潮水一般滔滔不绝的骂声,闻远先是一愣,然后一脸麻木的绕过这大妈,直接走进了自己的道观,连看都没有多看这大妈一眼。这大妈完全没有受到无视的挫伤感,反而骂的更起劲了,什么脏的臭的,爹啊娘啊都带出来了,当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就连闻远躲进这破道观里也挡不住她的咒骂声。
根据残留的记忆,外面骂街的那个老太太属于是历史遗留问题了。这老太太姓王,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骂街无敌!号称横扫一切,拯救饥,呸,没有对手。别看老太太不识字,但是词汇量惊人,同样惊人的还有她的肺活量,能在别人门口骂上一整天都不带重样的!
本来这王老太太和一家穷道观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冲突,但糟糕就糟糕在,这道观附近还有两亩田,和王老太太家的田紧挨着,王老太太家多吃多占,非要从道观的田里划出去几分,结果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得逞。所以这王老太太没事就跑到道观门口破口大骂,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大概是这老太太给之前那位小道士造成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所以闻远的脑海里倒是多了许多不堪回首的记忆。从闻远的角度来看,这老太太就是看准了自己没人管,到这里来刷经验训练骂街技巧来了。
小道士对老太太没什么好办法,闻远同样也没什么好办法,好歹也是从法治社会过来的,尊老爱幼也算是美德。再说自己还能怎么办?冲过去打她?就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未必打得过。跟她对着骂?自己也骂不过。难道真要过去给她来个电击?得了吧,真要是电出个好歹来,自己就麻烦了。
听着老太太在外面叫骂,闻远心里发狠,“你等着的,回头我就画个咒,咒死你个老不死的!”
不管他心里如何发狠,但是目前来说,闻远对此毫无办法。而且折腾了这么一晚上,闻远也实在是累得不行,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倒头大睡,好好休息一下。
他在后面的厢房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一头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开平镇是一处偏远的小镇,说是一个镇子,也就住了几十户人家,这里既不是交通要道,也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哪怕外面闹得天昏地暗,这里的人也依然是过着简单规律的生活。
在下午时分,一个人影走进了小镇,来的是一名女子,身上穿着一套简单的粗布衣服,她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斗笠,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不过这女子的裤子不长,露出了半截光洁如玉的小腿,很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走进开平镇的时候,这女子停了下来,轻轻抬头辨认了一下方向,一个男人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的长相,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女子,视线就好像黏在她的身上一样。
那女人毫不介意男人的目光,抬头对她甜甜一笑,接着走进了镇子。
过了好半天,那男人才回过神来,等他左右张望的时候,早就失去了那个女人的影子,刚才的那一幕就好像是一场梦境一样。
那女人在小镇里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阵,最后在一处院子外面停了下来,左右看看没人,这女人伸出手来在门上很有节奏的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儿,又敲了三下。
院门被人轻轻拉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双审视的眼睛。
那女人用手轻轻挑起斗笠,“是我!”
接着一闪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两个人,看到这女人进来,这两人连忙单膝跪地,向女人行礼,“属下见过祭酒!”
“免了免了!”女人摘掉了头上的兜里,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来,她用手对着自己扇了几下风,满脸埋怨的说道:“哎呀呀,这该死的地方,又偏又远,又闷又热,真是受不了!”
“祭酒辛苦了!”一名下属连忙说道:“还请祭酒屋里落座,里面凉快一些。”
那女人也没客气,径直走进了房间,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用手拉着衣襟扇着风,“快给我倒点水来!又累又渴的!”
不过,在她的动作之间,衣襟中露出了一抹白腻,让面前的两名属下看了个正着。这两位的眼睛顿时就直了……
那女人玩味一笑,“好看吗?”
“啊?!”
“要不要再多看几眼?”女人笑吟吟的问道。
“不敢,不敢!”两名男子满脸惊恐,连连后退,“我,我们去给祭酒倒水!”
“真是无聊。”女人看着那两名慌张的属下,不屑的撇了撇嘴,“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