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宁昕被送到河省医院。
她的爸妈正在那里接受治疗。
她已经想好怎么解释自己整容的事。
身在京都的任刚,已经得到宁昕到达河省医院的消息,立马开车朝那边赶……
当天晚上,任刚见到宁昕,约她在马路上散步,满肚子的话,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宁昕用歉疚的目光看着任刚,本来她对任刚是有好感的,但自从见到陶奕辰后,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现在再倒回头来跟任刚谈恋爱的话,对任刚不公平。
“任刚,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不该骗你。”
任刚挠挠头,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没事就好。我不介意以前的事,咱们向前看,好吗?”
“好。向前看。”
“宁昕,其实有句话,在我心中憋了好几年……”
宁昕预感任刚要表白,立马打断,“有些话,暂时不要说出口,好吗?现在我只想我爸妈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任刚鼓起的勇气被这话浇灭。于是转移话题,“你的面容改变,怎么跟你爸妈解释的?”
宁昕面带微笑,“我跟他们说,我在工作中因为失误不小心毁容了,不得已才整容。工作单位每年补偿我五千块,足够给他俩治病。不希望他俩知道我是为了保住他俩的命才答应金生水整容的,任刚,能不能帮我保密?”
任刚拍着胸脯答应。“当然能。对了,以后你在哪里定居?”
“应该会在河省。你呢?”
“我在京都买了院子,本来打算在京都定居,不过,将来等我找了媳妇,我会听我媳妇的,她说在哪里定居就在哪里。晚上我跟你一起陪你爸妈吧?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不用,我可以顾护工。”
“护工哪有我专业?你直接顾我吧!我特别会照顾病人,你不信的话,可以试用我。”
宁昕知道任刚是想帮她,但她不想欠他太多,“真不用。对了,任大哥,金生水会被判多少年?”
“这个不好说。若是他不替蔡峰顶罪的话,估计判个十来年也就出来了。但现在他铁了心要为蔡峰抵罪,能不能活下去,是未知数。”
“蔡峰是谁?”
“是金生水的老板,也是侄子。”
“你的意思是幕后黑手实际上是蔡峰?”
“没错。”
“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我希望幕后黑手能得到应有惩罚。”
“除非金生水改口供。你有没有办法?”
宁昕握紧拳头,“办法有是有,不过有些难度。我知道金生水有一个嗜好,他喜欢王羲之的真迹。”
“喜欢到什么程度?”
“只要是王羲之的真迹,就算再贵他也会想办法买下。那些真迹被他存在b国银行。”
“可我没听说金生水名下有王羲之的真迹。”
“那是因为你们没找对名字。金生水用得是米学生的名字。我以为你们查到了,就没跟陶奕辰交代这件事。”
“宁昕,谢谢你!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太有用了。我先去打个电话。”
“去吧。”
很快,任刚把米学生的名字打电话告知顾乾。
顾乾联系到陶奕辰,说了这件事。
陶奕辰想到爷爷手里的王羲之真迹,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但他不能直接打电话问爷爷要。
爷爷不允许那副真迹离开陶家大院。
于是,陶奕辰打电话给楚清。
“清清,明天再过来看我时,帮忙带一幅字过来吧?是王羲之的真迹。”
楚清回应。“没问题。那幅字在哪里?”
“这段时间事情多,耽误了接爷爷奶奶一起住的事,那副字还在陶家大院,爷爷的书房。”
“一会挂了电话,我就去找爷爷要。”
“爷爷很喜欢那副字,直接要是要不到的,哪怕是出借一两个小时,他老人家也不乐意。麻烦你明天一早瞬移过去,不要打招呼,直接顺走。”
“万一爷爷发现真迹丢了,不会急出病来吧?”
“爷爷有个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才会看王羲之的真迹。明天我只用一个小时左右,用完后,麻烦你再帮忙还回去。”
“你亲自开口向爷爷借都不行吗?”
“是的。爷爷允许我看,也允许我拿给别人看,但前提是看的地点必须是陶家大院。”
“奕辰哥,你跟我说实话,那副真迹你要拿给谁看?该不会是给蔡峰看吧?”
“不是。是拿给金生水看。刚得知他以米学生的名字在b国银行存了王羲之的书法,至于是不是真迹不得而知。”
“这样吧,我先去b国查验一下金生水存得东西到底是不是真迹。若不是的话,你的胜算岂不是更大?”
“清清,你会鉴定书法?”
“我不会。但小金会。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