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在村长家吃饭的当天就已经帮他家收割完麦子,但村长不满意,觉得大力吃得太多,只帮着收割麦子,不划算,便撵着大力进山为他家打野味,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大力。
村长被秦苏兰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李大文!你不能管管你媳妇吗?怎么说我也是一村之长,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大力吃多少饭,你们两口子心里没数吗?再说了,他到我家的饭量比在你家还要大,我让他去我家是给我干活的,不是白管饭的!他一个外来户,没有我这个当村长的罩着,能有好果子吃吗?”
这话成功引起李大文和秦苏兰的担忧,他俩都知道村长家有亲戚在县城当官,若是把村长得罪大了,大力在北辛村可就难立足了。
李大文和秦苏兰对视一眼,李大文明白了自家媳妇的意思,准备打圆场。
还没开口,被楚清的声音打断。
“村长,你不知道我大力叔刚出院吗?你让一个病人带病上山打野味,还有没有人性?你是村长,怎么没做到爱护村民呢?”
楚清边说话边往堂屋里走。
村长看清楚来人,一脸有恃无恐,“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怎么没有爱护村民?我对大力还不够好吗?没有我,大力能分到十亩山地吗?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村里就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想在北辛村安生,就得听我的!”
楚清呵呵冷笑,“比你大的官多得很,但没有一个比你狂的!还都得听你的?你不知道我大力叔的背景吧?不用说你,就是你家亲戚,听到我大力叔他爸的名字也得好好寻思一下怎么说话!”
村长压根不把楚清当回事,“少吓唬我!大力失忆了,早不记得他爹是谁了!是他亲口说的,要给李大文当儿子!李大文是北辛村人,得服我这个村长管!大力如今是李大文的儿子,也得服我这个村长管,不然我把你们全撵出北辛村!”
一直没说话的大力冷冷地开口,“村长,我失忆不假,但县医院的冯院长没失忆,你可以亲自打电话问一下冯院长,我京都的爹到底是谁!”
村长不信楚清的话,但听到大力的话,心里忽然没底了,不在纠缠下去,“我这就去打电话确认!”
匆匆离开。
李大文拉着大力的手说道,“大力啊,我和你李婶不值当你这么付出啊!回京都吧!那里条件好,你在这边,只能跟着我和你李婶吃苦受气……”
大力笑着回应,“李叔,有我在,村长他不敢欺负咱们家!等我来花姐和姐夫出院后,我就正式认你们当爹娘!陶家那边,在我恢复记忆前,我不会回去。将来即便我恢复了记忆,也不会撇下你们不管,到时候我还是你们的儿子!”
李大文和秦苏兰都被感动得流泪。
楚浅见姥姥姥爷流泪,自己也忍不住流泪。
楚清知道大力叔的情况,但没有挑破。
大力叔想报恩,而她姥姥姥爷乐意认儿子,成全也好!
只是陶家那边……
此刻,陶天德已经接到顾乾的电话,听说了这件事。
陶天德挂断电话后,走到躺在床上的耿兰面前,无奈地说道,“兰啊!咱们家济源要给恩人家当儿子,也罢!他失忆了,但没失掉咱们陶家知恩图报的传统。”
耿兰眨眨眼,表示同意。
陶天德专门给李大文写了一封信,邮寄出去……
下午三点,大力和李大文扛着农具出门,继续开垦山地。
楚清留在姥姥家等着收鸡蛋。
这几天下来,村里人都知道李家收鸡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周边的村民也知道了这事,价格公道,都往这边来卖鸡蛋。
村长看着眼馋,因为大力不肯给他家打野味这事,他对李家人很有意见,见不得李家人做买卖挣钱。
他已经打电话拜托他县城里的亲戚打听大力亲爹的背景,若是真有背景,大不了他以后不惹大力,但作为村长,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喊来村里的秦会计。
秦会计三十来岁,向来对村长唯命是从,“村长,您有什么吩咐?”
村长坐在办公椅上,摆出一副官架子,“小秦啊,你不是说咱村的账上没多少钱了吗?有没有什么集体赚钱的门路?”
秦会计双手一拍,“有是有,但需要村民的支持啊。”
“你说出来听一听。”
“我看老李家天天收鸡蛋卖鸡蛋,应该是个好营生,不如咱们以集体的名义收鸡蛋吧?价格方面跟老李家一样。”
“价格一样的话,村里人会卖到村里吗?是不是得长个一分半厘的?”
“可咱们集体账上没有多少钱啊!难办啊!”
“你看这样行不行?比老李家收鸡蛋的价格高半厘钱,但是有个条件,等我们集体卖完鸡蛋再结账。”
“村长您厉害啊!我觉得您的方法可行!”
“你起草一份讲话稿,在大喇叭头上念一念,说不准咱们集体今年能过个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