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再交谈下去,话说到这份上,该明白的都明白了,剩下的也只能靠自己慢慢想清楚了。
密室里陷入了沉默,阮氏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开了密室,谢晚眠则没有再出去。
不出一会儿,十五和两个丫头也走进了密室里,很显然,是阮氏放她们进来的。
其实,阮氏之所以在进密室之前会想让她把身旁的人支走,也只是想试一试谢晚眠,看看她对他们是否有信任,因为,他们所达成的协议只是与周渺之间的。而这个谢晚眠,是皇室的人,所以需要有足够的信任。
三人走进密室,也是忍不住的吃惊,十五还是做好她自己的事情,把周围的一切全都检查了一遍,三里和雾云便也走到了谢晚眠身边。
谢晚眠坐在桌案前,依然喝着茶水,眼神无意识的看着一处,此时的脑海里正在反复重复着刚刚阮氏的一举一动。
并不是说,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要从内部出现问题,不信任她们。而是,她不敢再冒险了,上一世周渺的死还历历在目,现在你要去告诉她,当年杀死周渺的人如今是自己的盟友,她怎么可能全身心的去信任。如果他们是真心,那她自然会把恩情牢记在心,之后一定加倍报答,但如果是假的,她也不能再让周渺出事。
“十五,你每日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只要发现王伏动手,你立刻下令,让他们动手。”
谢晚眠眼神中满是决绝,即使势力还是这般渺小,她也要在她有限的力量下保她安然。
翌日,整个庸都城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街道上不再有那些官员或者富贵人家的马车,一些大的店铺也都关门避客。只剩下一些小商贩们还在不知疲倦的叫卖,然后,便是有稀稀疏疏的行人路过。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他们只需要考虑每日的温饱问题就可以了,这些都不在他们的了解范围内。
“王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我们上个早朝,还需要搜身,你看看这些禁军把皇城围成什么样了,整整就是一个牢房。”曹儒林一只手里拿着玉笏,一只手直接指着王伏的鼻子喊话。
王伏坐下桌案前,只微微抬了抬眼,看得出他不屑于回答,但还是看着曹儒林那早已花白的胡子,出于心软说了句:“我这也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全。”说完也不在意站在他身后的一种官员的眼神,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起来了。
“保护?我看你王伏是野心昭然,相当皇帝吧?你也不怕被世人指着鼻子骂你。”曹儒林越说越来劲,感觉下巴上的白胡子都要竖起来了一般,竟也没有了文人墨客的儒雅。
王伏:“曹大人稍安勿躁,我这不还在这里坐着呢吗,等我那天真的坐下那个位置上了,你再开口骂也不迟啊。”
“你……”曹儒林被他这番无耻的话语,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王伏笑着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好好喘口气,别再把自己给气死。
“这皇上怎么还没来?”跟在曹儒林身旁的官员小声发问,其他官员也忍不住的附和着。
“各位大人别着急呀,这个时间,说不定皇上还在床上呢!”
王伏再一次笑着附和了一声。
曹儒林气得当场便要跳起来了,可这时,一个声音从殿外响起。
“曹大人稍安勿躁,皇上的确还在床上呢!”尖锐的声音撕破了原本就焦灼的空气,只是这声音,无论在什么时候听到,走让人感觉不适。
吴公公缓缓走进殿内,看着王伏后,笑容直接就堆满的脸,加快了步子走到跟前,“王大人,您也不用在这里等了,带着官员们赶快回去休息吧,皇上身子抱恙,今天恐怕不能来了。”
“什么叫身体抱恙,太医呢?”曹儒林略显急促的朝吴公公喊话。
“哎呀,曹大人,您小些声吧,怕别把皇上又给吵醒了!”吴公公夸张的手舞足蹈,一时间,大殿里的人都能听到他那尖锐的声音。
皇上抱恙,无法上朝,这也是王伏一早便安排好的目的也很明显,他不能再让其他人破坏他的计划,即使是皇上也不行。
王伏笑着同曹儒林道:“曹大人回吧,今日,恐怕是无法如你所愿了。”
曹儒林原本是打算在这大殿之上闹上一场的,即使达不到阻挠王伏计划的目的,但至少也要把他苦心经营的忠贞形象毁掉。
这样,即使他们败了,那王伏也休想这般轻易地取得民心,也无法真正坐稳这个皇位。
曹儒林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掀不起什么水花,再这样闹下去,可能直接被王伏扣上抵抗皇命的罪名。
在脑子里权衡利弊后,他无奈,最后只能带着众人离开了大殿。
王伏并不再去留意曹儒林他们,抬手召来身旁的一个亲卫,问道:“禁军现在情况怎么样?阮震他们现在呢?”
之前一直不说话的一名士兵,走上前,微弯着腰,答道:“付大人已经完全包围了阮震他们,只是,没有大人的命令,一时没有出手。”
“好。”王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