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川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下来。
章四海反而是面露担忧，说道：“事关国家安全，希望你不是意气用事。”
张川摇了摇头：“我想调查这件事，并不是因为和朴志贤有关，只是觉得魔神已经离我很近了，不能再被动下去。”
章四海点点头：“的确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此时，天边依旧雷声滚滚。
三十名身着道袍的弟子皆是仰望山巅，眼中神色不一。
有的满脸担忧，有的微露惧色。
从气息上判断，这些人的等级大多都在60级以上，其中更有80级以上的强者。
这要放在龙域的各大工会中，都算是独当一面的中上层职业者了。
面对这些人，张川也不敢贸然用‘洞察术’窥探，这是一种不太礼貌的行为，若是被人感知到，多少是有些尴尬。
于是他对章四海问道：“上峰，这些人都是道士职业么？”
“也不全是道门弟子。”
章四海低声说道。
“清虚观更像是一所收容龙域天骄的学府，这些人大多都拥有s级以上天赋，是龙域秘密培养的职业者。”
听到这话，张川微微一愣。
也就是说……
那个战五渣学长，欧阳正英也拥有s级或以上天赋？
这人……
还真看不出来啊！
想到这，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炙热的目光。
抬头望去，只见那‘三世剑魔’冯一林正立在自己的飞剑上，充满敌意的望着自己，就好似欠了他不少钱似的。
‘莫名其妙！’
张川眉头一皱，对章四海问道：“上峰，那个冯一林是怎么回事？他对我好像有很深的成见。”
听罢，章四海瞟了冯一林一眼，解释道：“这人和你一样是战略级天骄，龙域原本想将其当做下一代支柱培养。但此人生性乖戾且残暴，便被老天师关在化山修炼。”
“欧阳正英也说他是个怪物，难道就因为性格不好？”张川问道。
章四海摇了摇头：“他的天赋为三世剑魔，与某个异教神有直接联系，经常陷入失控的状态。若放任不管，很可能会对社会造成危害。”
张川微微一愣：“那等于是在化山坐牢，他在这里呆多久了？”
章四海抬头想想了想，说道：“是啊，已经十五年了，我都觉得这个人挺可惜的。”
张川默默点了点头，觉得也能理解。
要是自己被当做怪物关上十五年，心态可能早就爆炸了。
两人正聊着，天边的雷声却是戛然而止。
云开见日，整座化山在震颤中恢复了平静。
下一秒，一道洪钟般的声音自山巅传来：“雷劫已过，众弟子各司其职，请张川小友再入清虚观内廷。”
……
清虚观，内廷。
老天师盘坐于三清塑像之前，微闭双眼。
圣灵的‘敲打’持续了半个小时，此时的他虽气息平稳，但似乎也伤了元气，精神有些萎靡。
见到张川进入内廷后，老天师才微微睁眼，脸上笑容依旧慈祥。
张川心知对方是因自己而遭到‘敲打’，便赶忙上前躬身行礼，说道：“晚辈惭愧，让老天师受苦了。”
“不过是为后辈铺路而已。”老天师苦笑道：“关于权能我不能再透露太多，后续需要你自己去明悟。要再来次雷劫，我这把老骨头怕是遭不住了。”
“晚辈明白。”张川点了点头。
老天师虽透露了四字天机。
而对于有准备的张川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当孤勇者披风变为‘无定黑炎’时，他就开始翻阅了量资料，想理解‘无定’一词的含义。
在黎路遥的帮助下，他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无定’的释义。
无定，即是界定的反义词。
可比做一切事物的初始状态，也就是万物归一，既是混沌一片，又蕴含万法。
举个例子比喻……
就好像是生鸡蛋中的蛋黄与蛋清，看似是只是一滩粘稠的液体，但却能孵化出生命。
这就是从‘无定’到‘界定’的转化。
由此联想到玄帝之前所说的话……
「黑暗中并非没有火焰」
黑暗是虚无，而火焰就是虚无中不断变化推演的规则。
两者放在一起，就是万物归一，万象无定的状态！
……
老天师宣布闭关修养后，张川也没有多做逗留，第二日便和黎路遥下山了。
回到联合学府后，张川当即开始为前往大翰做准备。
他之所以会如此积极，可不仅仅是‘献祭案’威胁到了龙域的国家安全。
在离开化山之后，久违的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叮！激活主线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