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将翟妘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在。”
可是翟妘眼泪根本不听使唤,哗哗的掉了下来。
大师兄见翟妘哭得停不下来,直接拿起干净的衣服将翟妘裹了起来,抱着朝浴池走出,一路上遇到的丫鬟见大师兄抱着只裹着上半身的身子,都急忙死死的埋着头。
翟妘害怕极了,自己洗个澡都会有人偷看,那人还朝她走了过来,自己还光着身子!尚且不说那人什么目的。
只是想想,翟妘都觉得无地自容,害怕不已。即使回到房间后翟妘都没缓过神来,裹着被子呆呆的坐在床上。
那个人既看到了她的身子,也是知晓自己的女子的身份了。
自己好好洗个澡,怎么就能遇到这种倒霉事呢!来的人身份不明,翟妘就这样被占了便宜了不说,还知晓了自己女扮男装,翟妘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大师兄叫来别院的大丫鬟,让她找人把别院仔细盘查一边,自己则留下来看着翟妘。
大师兄眼中也呈现出了担忧的神色,要知道他可是不轻易展露情绪的,如果大师兄都会担心的事情,那就证明事情确实有点严重了。
他问翟妘:“他看到你后背了吗?”
大师兄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翟妘更委屈了,何止是后背,整个身子都看完了吧!
翟妘不知道大师兄问的为什么是这句,但是那黑衣人当时确实就是盯着翟妘后背的胎记看的。
翟妘惊慌的回答:“他站了许久,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盯着我又肩上的胎记看的。”
想到他的眼神,翟妘忍不住轻轻颤抖。
大师兄听到后眼中阴晴不定,站起身来在屋内徘徊着,良久后他冷冷说:“他靠近说明他没看清楚,以后注意就是。”
没看清楚?若真是只看胎记,或许真的看不清,但是当时翟妘可是光着身子的。她的每一寸肌肤,那个人可都看到了。
翟妘咬着唇,有些委屈难以启齿,“可是他看到了我的身子。”
翟妘说着眼泪就再次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大师兄关心的竟然是黑衣人有没有看到他后背,而不是她的清白,
翟妘只觉得更加委屈。
大师兄听到翟妘的话,直接坐到了翟妘跟前,想要替翟妘擦去眼泪,翟妘冷冷回避开。
是她自己期望太高了,她怎么能期盼太师兄会心疼自己,理解自己呢!
在大师兄眼中翟妘一直都是个随便的人,如今这般,在他眼中倒显得自己做作了。
大师兄收回手,冷冷说:“睡吧!我守着你。”
大师兄说完走到外间的桌子前看账本去了,仿佛刚刚发生的事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翟妘越想越委屈,自己就这样被看了身子,而那个人是谁翟妘都不知道。
也怪自己太大意了,那个人在那里站了那么久翟妘都没发现。
翟妘几乎一夜无眠,看着看账本的大师兄,天快亮的时候才慢慢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屋内特别安静,早膳时间已经过了,偶尔有翻页的声音。
翟妘翻起身来,看到大师兄还在看账本,桌上摆着的饭菜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显然是热了几遍了。
大师兄见翟妘走了出来,收起了账本,冷冷说:“赶紧吃点东西,一会儿出门。”
翟妘坐在桌前,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依然有些害怕,心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在轩辕国得罪了人,怎么自己才刚到这个地方,洗澡就被人偷窥了。
听到要出门,翟妘忽然有些担忧,昨晚的事会不会只是个开头,出去了会不会听到什么疯言疯语。
大师兄见翟妘自然心不在焉的,夹了菜放在翟妘碗中,说:“今日就是赏菊会了,街上十分热闹,轩帝已经在拿等候。”
翟妘吃了几口,味如嚼蜡,问大师兄:“我是不是在轩辕国有什么仇人。”
大师兄吃了一口饭菜,安慰翟妘:“都是过去的恩怨,这件事我会追查,待逮到那人,带到你身边就是。”
听到大师兄这么说,翟妘心里总算安下心来,含着嘴里的饭菜也已经有了味道,只是想到要出门,翟妘还是有些排斥:“我不想出门。”
大师兄看了翟妘一眼,若有所思:“那人说不定与轩帝有关,如果你不去,不是正中下怀!”
“与轩辕澈有关?”翟妘有些惊讶,吃到口中的饭菜都重新掉入碗中。
大师兄见翟妘一脸惊讶,似乎不想解释但又解释道:“这里是轩辕国,除了他的人,谁敢这般放肆!”
虽然大师兄这般说,但翟妘看着大师兄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想这事一定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大师兄不关心他的清白,反而只是问那人看到她胎记了吗?
翟妘吃了整整一碗饭,饭后丫鬟端来了水盥洗,换衣后翟妘跟着大师兄出了门。
翟妘和大师兄带着青鸟到赏菊会的时候轩辕澈已经等候多时,轩辕澈远远的看到她们就迎了上来,说:“你们这也太晚了,抢手的菊花已经全没了。”
翟妘看到他,想起大师兄的话,那黑衣人可能与他有关。本就不喜欢他的翟妘装作看热闹没看到他。
大师兄和翟妘本就是只来看看热闹,也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