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脚印一直延伸向偏僻的地方,越走就越血腥,直到翟妘看到地上有残肢断臂的时候,翟妘预感自己离它们已经很近了,
翟妘躲在一个角落里,仔细的看了看四周。
说不害怕是假的,这里是镇里的田地里,一眼望过去根本没有什么遮挡物,地里的蔬菜和草只能让翟妘趴着躲藏。
翟妘趴在地上,一边匍匐前进,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因为天已经黑了,翟妘只能看清楚很近的东西,远了根本看不清,所以翟妘有时候会看错远处的黑影,以为是狼又躲藏了好大一会儿,直到看清楚不是,才又慢慢匍匐前进。
地上的血腥味特别浓,偶尔翟妘还会摸到湿漉漉的带有血液味道的水,翟妘爬着爬着突然摸到了一根骨头,骨头上还有粘粘的肉,翟妘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如果不是现在天已经黑了,她看到的应该是血肉模糊的残肢,翟妘吓得把它扔到一旁,骨头扔进草丛的声音响起。
翟妘眼前突然有一只个伸了起来,翟妘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放慢了呼吸,那黑影竖着两只耳朵,张开了血盆大口,显然是狼头。自己那么大个人,那只狼的头就在离自己不到一个手臂的距离。
它警惕的巡视四周,就要看向翟妘这边时,翟妘意识到大事不妙,直接站起身来,撒腿就跑,翟妘还没跑出两步,脚下一痛,一张大嘴狠狠的咬上了翟妘的脚腕。
脚腕被咬住,翟妘向前跑的身子咚的栽到土地里,脚下肉撕裂的疼痛,让翟妘意识到,翟妘自己的这块肉已经保不住了。
而更让翟妘害怕的是,被吵醒的其他狼也像恶狼扑食一样,陆续朝翟妘扑了过来。
翟妘害怕极了,看多了被啃食的尸体,最后都被分成碎块,比死无全尸还要惨。
她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爬着爬着就爬到了狼群身旁,狼的反映又那么快。她根本来不及逃跑。
扑倒她也就是一眨眼。
眼看着五六只狼朝翟妘扑了过来,就要咬到翟妘时,一道寒光划破黑夜,咬在翟妘脚腕上的狼和正扑过来的狼被寒光划过,直接分成了两半。
狼的直觉是最准的,咬在翟妘脚腕上的狼感觉到危险,在死前的最后一刻还想着咬着自己嘴里的肉逃跑。
结果脚腕全是骨头,肉没咬到,翟妘倒是被拖出去了一截,狼死掉松开牙口的瞬间,翟妘脚腕鲜血像水一样流。
衣服撕裂的声音,还未等翟妘反应过来,脚腕上就已经被缠上了厚厚的碎布。
其他几只狼看到自己同伴死了,红着眼龇着牙就像翟妘扑了,痛得飞起来的脚根本无法挪动半分,而刚刚救自己的那个身影还在蹲着身子系着布,翟妘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狼向自己扑食而来。
要看就要咬到翟妘,一个身形突然站起挡在了翟妘前面,扑来的狼两只倒地,两只一只一边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臂。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就在顷刻间,翟妘看到来人那副银色面具时,眼中万分震惊。
眼看另外几只狼就要像大师兄扑来,而他的手被死死咬住,生死关头,翟妘并顾不得其他,挣扎起身,奈何脚下太痛,奋力起身的翟妘,脚腕使不上力气直直向前倒去。
大师兄眼快的看了翟妘一眼,使劲甩掉两臂的负担,往翟妘的方向闪了过来,抱着翟妘退出了几丈外。
那些狼见一扑不成,又扭转方向朝他们扑了过来,大师兄挥刀砍去,只见寒光闪过的地方,狼都分成了两半。
脚下疼痛的翟妘两眼泪花,看到大师兄两边的手臂硬生生被撕去两块肉,顿时觉得他是不是更痛,就连自己脚下的伤口似乎也没痛得那么厉害。
大师兄的剑特别锋利,速度也很快,只是顷刻间地上就只有狼的尸体。
他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捞着翟妘飞快的往镇上赶去。
大师兄手臂的血像水一样涓涓流了下来,翟妘将他伤口紧紧捂住也无济于事,鲜红的血让翟妘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刺了他一刀,那一刀流的血并没有此刻那么多。
翟妘突然有些害怕大师兄会流干血死去,受那么重的伤,还带着他轻功飞行,不多一会儿翟妘胸脯已经湿了一大片。
翟妘害怕极了,带着哭腔喊大师兄:“快停下,快停下,血止不住了。”
血像水一样流着,翟妘脸上手上全是血,看着根本止不住的血,到处鲜红一片,翟妘害怕极了。
大师兄冷冷说:“在你手上我是活不了,迟早得死。”
翟妘以为大师兄也想起了上次翟妘刺他的事,连连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知道你骗我,太生气……我是无心的。”
刺都已经刺了,虽然现在再怎么道歉,说得太多好像都没什么意义,但翟妘不知道,除了道歉,她还能怎么办。
看着大师兄的血咕噜咕噜往外冒,翟妘害怕极了,用沾满血的手擦拭眼泪,血水跟泪水混在一起。
翟妘感觉到自己的上半身已经全被血印湿了,还好此刻大师兄已经带翟妘落在了镇在轩辕国士兵驻扎的帐篷里,二话不说将翟妘带进帐篷,扔在床上,欺身上来。
翟妘被他这一举